脂粉做什么,当饭吃啊还是当水喝呀,娶个女人,不就是好好过日子,打扮得妖似的,做什么?”
顾岳倒被她气笑了,距离这么近,倒看出她的眉毛居然是画的,只是,这是什么审美,为什么要画成个卧蚕?又粗又壮的。
看到顾岳直瞅她的眉毛,许平君怔了怔,以为是顾岳在笑话她既然不用脂粉,还偷偷描眉,忙伸出袖子,把用火柴棒画上的眉三下两下擦了去。
秀眉弯弯,大眼闪闪,脸蛋周正,怎么看也是个漂亮姑娘呀。
只是,这姑娘的审美,可真够奇葩的。
“不得无礼”,刘皇孙对这个未曾过门的媳妇,第一次严厉地出声制止。
许平君乖乖地退了下去。
许老头很是明,趁机提出了要顾岳做媒的要求,而刘皇孙,却边呼不敢。
“这样吧,我让我本家的大哥霍大将军亲自给刘公子保媒,许老伯,如何?”,顾岳想到昭帝归去后,霍光还要与刘病已相处,便想提前让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
许老头两眼发光,连连谢恩,并殷勤地向顾岳敬酒。
顾岳第一次做成一桩大媒,心下很是高兴,便也顺水推舟地多喝了几杯。
但这酒后劲却是极大,顾岳只觉得眼前转圈,眼前的烤鸡都变成了四条腿,他劲地朝刘皇孙看了一眼,便一头栽倒在桌前。
半夜里,顾岳好像听到一阵喧哗声,他使劲抬了抬眼皮,却感到有万钧重,迷糊中落在了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却在片刻间,又接触到一片温暖,很熟悉,便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刚睁开眼,便觉得还是有点头疼,不自觉得便蹙了下眉,一双手抚上来,轻柔地按摩着自己的额头。
顾岳转头朝手的主人望去,却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吓住,他猛地坐起来,看着憔悴的大将军,颤声问:“怎么了,霍爱卿?”
霍光只是看着他,深深的眸子中一片痛色,在顾岳的扑过来时,两行泪顺着脸颊急流而下,他紧紧地搂着小皇帝,喃喃地说道:“陛下,陛下,我的陛下”。
良久,感到霍光的情绪平静下来,顾岳才抬起头,看向大将军,迟疑地问:“是昨天找不到朕的缘故?”
霍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里面安放着江山的小花灯,递给顾岳,沉声说道“陛下,昨晚臣处理完边关急报便听说您独自出宫了,跟了过去却怎么也没找到,臣一家一家的问,在地上捡到这个小花灯后,才有一个老人家说好像看到过你,却又不知道你跟卖花灯的去了哪里,陛下,您知道,当时臣有多心急吗?”
“爱卿?你不用担心,朕带了暗卫,没问题的”,顾岳笑着,拍了拍霍光的后背。
看到霍光还是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便又扯开话题,话遇到皇孙的事说了,也提出要立他为太子的意见。
“陛下正青春年少,为何要急于立太子,再说皇孙只比您小三岁,这,对皇位稳固,不是很好。”,一提到国家大事,霍光好歹恢复了平静,他蹙着眉,很有大局观地帮顾岳分析道。
但顾岳在这件事上很是坚持,只有他知道,昭帝的命数,就只有二十一岁,他想早早把刘病已拉进局中,不让霍光再有过多周折地先迎刘贺再废刘贺,担上个废立皇帝的罪名。
但这件事不但在霍光这里遭到了反对,当奉召前来的刘皇孙听到后,吓得跪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拒辞不受。
顾岳无法,只好先加封刘病已为安王,随众臣上朝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