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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临近下班时间,今天不该舒星弥值夜班,他正在一楼拾东西准备回家,小江就从后面靠近了他。
小江拿到钱之后,就想伺机下手,奈何药柜那里一直有人看着,不好拿安眠药,他就想从舒星弥衣服上找一找有没有掉下来的头发,如果有就集几根也是好的。
一楼本来就拥挤,不用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在这里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人来人往的,舒星弥就算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是路过还是来找东西,并没起疑心。
小江的眼睛在舒星弥身上疯狂寻找,奈何舒星弥奶白的护士服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哪里找得到半根头发。
“看什么呢?”
一个凌厉的年轻男声从门外传来,随后那人如风般几步就来到舒星弥身边,一把将舒星弥护在身后,高挑的身材把舒星弥完美挡住,脸色比寒冬雪山还冷:“你想干什么?”
裴欲来接舒星弥下班,从门外就看见有个男人一脸鬼鬼祟祟地在舒星弥身上看来看去。
“恩?”舒星弥背起包,扭头看了看小江,又看了看裴欲:“怎么了?”
小江被裴欲这一脸凶相吓破了胆,他刚才正全神贯注地找头发,突然被人喝止,自然心虚,面皮都吓白了,笑容也很不自然,嘴笑眼不笑的:“啊,我刚才看他衣服上粘着一块透明胶,想帮他揭下来,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可能是蹭掉了吧,哈哈。”
裴欲半信不信的样子:“真的?”
“真、真的,你们聊哈,我先回家了,回见。”小江赶忙抱着包,脚底抹油溜了。
裴欲带着舒星弥出了诊所,坐上摩托,给他戴上头盔,帮他系好带子。
诊所里还没走的小护士隔着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羡慕。
“坐好了?”裴欲跟舒星弥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像初春林中小桥下的溪水,和刚才判若两人。
“恩。”舒星弥乖乖抱住裴欲的腰。
裴欲右手握住舒星弥的手,固定在自己腰侧,左手握着车把,绝尘而去。
“刚才小江干什么了?你那么生气。”舒星弥问。
“他看你的眼神明显有问题,”裴欲说:“不怀好意,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下次他再敢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
舒星弥细意思索,他当时忙着拾东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裴欲能看到小江的眼神,裴欲是一定不会骗他的,小江或许真的存着什么坏心思。
“以后我也多注意着点他。”舒星弥说。
“赶明儿我也考个护士证,跟你一起上班,我看谁还敢贼眉鼠眼盯着你看。”裴欲愤愤地说。
“你凶起来再把病人吓个好歹的。”舒星弥笑了。
“哈哈哈,我超凶的,嗷呜!”
舒星弥被裴欲萌了一脸。
两人到家吃完饭,洗澡的时候,舒星弥把自己心中的忧虑和裴欲倾诉。
“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来我们诊所,他得了胃癌。”
“胃癌?”裴欲一愣,没反应过来:“得癌症不上大医院,来小诊所…?”
“我也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个病人的父亲进门之后一直盯着我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