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背面写道:
去了别处之后,看不见你,更没法好好学习了,还不如回来。
他把纸条推给舒星弥,推到一半,又了回来,用笔在句子末尾画了个小表情:(t-t)
舒星弥看到纸条上的回复,笑了,南语从来不发表情,却愿意模仿他画小表情,画得还挺可爱的。
南语看到舒星弥的笑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笑到一半,猛地敛了笑容,完了,气氛好像有点暧昧,以前他和舒星弥之间不是这样相处的啊!
南语又恢复冷漠脸,试图专心读书。
虽说南语热爱学习,但也是肉体凡胎,他也有男性生理需求,从前他有这种需求的时候,都是胡乱摸一摸就解决了,脑中并没有具体的幻想对象,但最近不知中了什么邪,只要他有了需求,脑子里就浮现出舒星弥的面孔,还有他光着身子的样子。
南语觉得,这都要“归功”于舒星弥有次洗完澡只穿着内裤就回屋了。
舒星弥的身体很结识,匀称漂亮,完美符合南语对男性的审美,看一眼就忘不掉。
越是想把舒星弥的身影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这个身影就越是顽固、霸道地躺在那里不动弹,南语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看黄片看写真毫无兴致,倒是一想起舒星弥就兴奋得疯鹿乱撞。
“南语,你废了。”南语对着镜子对自己失望地说。
南语再次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归根结底就是自己太自闭了,除了舒星弥根本不认识别人,只看写真集,看纸片人是不行的,要出去社交!多认识一些朋友,多熟悉一些真人面孔,渐渐淡化自己对舒星弥的畸形情感。
正好六月初有一个联校派对,在城里最有名的夜店举行,本质就是交友联谊,喝酒蹦迪,南语看着那花里胡哨的宣传海报,一咬牙,偷着给自己报了名,支付了报名。
南语已经决定了,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发小舒星弥知道,一来,参加联校派对不像是南语会做出来的事,南语也不希望让舒星弥知道,二来,南语也不觉得自己事事都要和舒星弥说,虽然两人现在住在一起,但舒星弥又不是他老婆,每次出门都报备一下,感觉怪怪的。
然而,真到了派对当天,南语出门前还是和舒星弥说了一句:“我出去和几个朋友吃饭,晚点回来。”
舒星弥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你去…和谁吃饭?”
“朋友,同班同学,走了啊。”
再说就露馅了,南语赶快关上了门,火速下楼打车去了夜店“午夜流星”。
南语走进夜店,就沐浴在了晃来晃去、迷离闪烁的色灯光下,浓丽的粉光和冷冽的蓝光交织挥动,舞池、卡座里到处都是男男女女。
“小哥哥,来杯鸡尾酒嘛?”一个戴着鼻钉和唇钉的长发女生凑到南语身边。
南语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dj把音量调得很大,心脏都随着舞曲的节奏震动,不远处有三个女生在跳钢管舞,细白的长腿和腰肢在钢管上缠绕。
“南语?”宋学妹从舞动的人群中艰难地挤了过来。
南语看到宋学妹,如同看到了亲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也在?”
宋学妹笑得有些匪夷所思:“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你呀!”
“我也没想到。”南语的脑袋已经有点发晕了。
南语看到吧台上的五颜六色的酒,突然想起一个词:借酒消愁。
就让酒液浇散自己心头的愁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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