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语拉住舒星弥的手腕,面露慌张,低声说:“你不会是想和他打架吧?”
“不啊。”舒星弥眨了眨眼。
南语松了口气:“吓死我……”
“是我单方面修理他,他哪有还手的份。”舒星弥笑。
南语被舒星弥的笑容帅了一脸,即使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还是觉得舒星弥笑起来帅得不讲道理,眼前这个笑容不同于往常,多了几分邪气。
“不要吧,”南语摇了摇头:“反正是误会,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你把他打了,你会受处分。”
南语不想让舒星弥因为刘虑被记过,不值得。
“要是今天我被人无缘无故暴揍一顿,你打算怎么办?”舒星弥抱臂。
南语脑中浮现出舒星弥伤痕累累的模样,果断吐出两个字:“揍他。”
“我对你也是一样。”
南语垂目:“我不想你为了我留下任何污点。”
舒星弥的心仿佛被人掐了一下。
南语的母亲出轨,和父亲离婚,后来又出了车祸,出自单亲家庭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性格方面有缺陷,但他一直将舒星弥视为完美无瑕,完美的人格、相貌、家庭情况,打架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更何况是为了自己。
“走吧。”舒星弥带南语回宿舍,顺路去了医务室,处理了一下伤口。
两人回到宿舍时,刘虑不在,舒星弥把意面和春卷端去公共厨房,用微波炉转了转,拿出来给南语吃。
南语的父母从来没在意过他爱吃什么,也没特意给他买过,倒是舒星弥隔三差五就给他带他喜欢吃的东西。
约莫八点的时候,刘虑回来了,舒星弥一听门锁有响动,就站在了门边,一看到刘虑的脸,舒星弥面无表情一拳就挥了过去。
刘虑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口水都被打出来了,整个人飞出两米远,“砰”地一声直接摔在了对面宿舍门上。
“干嘛呢?”对面宿舍的男生打开门嚷嚷了一句,突然看见个大活人倒在自己脚下,吓得条件反射地关上了门,在门里“卧槽”。
“姓白的你疯了?”刘虑踉跄着爬起来,扶着墙,还没站稳就又挨了一脚。
刘虑被这一脚踹明白了,自己打了南语,白曜罗又是南语的好友,他一定是报仇来了。
虽然心里万般不快,但刘虑真的好想认怂,舒星弥这一拳一脚太痛了,他怕被打死在这里。
舒星弥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在刘虑身上补了一脚。
南语拉着舒星弥的手腕,不想让他动手。
“等会儿!”刘虑双手护住头,声音颤抖:“回屋说。”
“不用回屋了,”舒星弥攥住刘虑的手腕:“走,去宿管办。”
“啊?”刘虑彻底懵了。
“自首去啊,你打了南语,我打了你,咱俩得向宿管老师好好说说,是不是?”舒星弥拖着刘虑就往外走。
室友之间彻底撕破脸,这还是第一次,刘虑踩了舒星弥的底线,对南语动手,舒星弥也不想给他留任何脸面。
“别别别!”刘虑可不想受处分。
“楼道里的摄像头都拍到了,不想去也晚了,”舒星弥望着刘虑的眼睛,字字清晰:“你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处分这回事?”
刘虑被舒星弥连拖带拽地去了宿管办,舒星弥向老师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果然两个人都被记过了,刘虑的处分更严重一些,要清理一个月楼道。
三个人回到宿舍之后,刘虑老实了,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尴尬,每次刘虑一出去,舒星弥和南语就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一进来,舒星弥就不想给他好脸,南语也更加沉默,屋里的空气比石膏还僵。
趁刘虑不在,舒星弥忍不住对南语说:“你想不想出去租房住?”
“恩?”南语其实也隐隐猜到原因了,是因为刘虑。
“我不想和某人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舒星弥嫌弃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