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空气和水无色无味,不能挑起人的欲望,但你不同。”
太子话止于此,他望着舒星弥,两人静默片刻,连彼此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面容倒映在彼此的眼中。
煮药的声音低而密,水花相互推挤着,在药罐中暗暗沸腾着。
太子和舒星弥对视的时候,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这双漂亮的眼睛,并不是此生头一次见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牵带出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他愿意相信这个人,也愿意将感情投注在他的身上。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一回事吧,谁也说不清楚,但心中有所感知,那种只为他一人涌起的悸动就会时时提醒着自己,他与旁人不同,他是特别的。
舒星弥的目光渐渐下移,他低头吻了一下太子的脖颈,正好吻在喉结处,不像是亲吻,像是风拂浅草一般,轻而快,太子还没反应过来,舒星弥的唇已经离开。
太子不肯了,他伸手搂住舒星弥的背,两人再度纠缠到了一起。
一时雪风掠过窗棱,碎雪洒在窗纸上,发出的声响,屋内暖帐中,暗香浮动而朦胧,舒星弥的长衫半褪,太子拽开了细长的衣带,舒星弥衣襟微敞,露出玉白的半个右肩和一片胸膛。
太子哪能轻易放过,俯身将人压住。
“恩……药熬好了,我去拿一下。”舒星弥闻着药香味,觉得熬得差不多了,他推了推太子的肩膀:“让我下去。”
太子压着他不肯放人:“逗完就跑?恩?”
“哈哈哈,我错了,下次还敢。”
“我让你还敢……”太子伸手朝舒星弥的肚子一抓,正中痒痒肉。
舒星弥低吟了一声,浑身抽搐一下,他笑着躲开:“真得拿药去了,你喝不上药,待会儿肚子疼了可别叫唤。”
太子被舒星弥刚才那声叫弄得整个人都不太对了。
他想到了一个自己曾经非常鄙视的词:虫上脑。
但没有比这个词更能形容他此时状态的词汇了。
太子万般不愿地松开手,舒星弥整了整被太子弄乱的衣裳,把药罐捧来,将浓黑的药汁倒在白瓷碗内:“现在喝一碗,待会儿过几个时辰如果还不舒服,就再喝一碗。”
“好。”嘴上乖乖说着好,但神态却是完全不想喝,脸色非常消极,垂着眼眸,面色明显不如刚才开心。
舒星弥看着太子的模样,笑出了声:“哈哈,你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小孩啊。”
“下次再也不要吃我自己做的饭了,难吃死了不说,吃完还要喝苦药,亏到姥姥家了。”太子右手端起药碗,左手捏着鼻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话虽这样说,下一次舒星弥做饭的时候,太子还是在旁边乖乖帮忙,几次下来之后,他的厨艺便有了进步,起码不会再把自己吃到肚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