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世界观就出现了裂痕,开始碎裂落尘,要崩塌了。
“我可不敢高攀。”
“哦……”秋露抚了抚胸口,吓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这小内侍真是断袖呢,她连忙接上了话茬:“哈哈,也对,像我们这种人,还是门当户对的好,我近来就想找个俊秀的哥哥……”
话说到这就不能再说了,否则就太过明显了。
舒星弥点了点头:“我也是。”
秋露一听这话,以为他也有意找个对食,心头狂喜,心脏砰砰乱跳,正想问“那你看我怎么样”,就听见舒星弥说:“我也想找个俊秀的哥哥。”
秋露:“???”
可怜的小宫女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劝退了。
*
皇上听皇后说太子不那个小内侍,倔脾气又上来了:“他是朕的儿子,朕是他的老子,朕给他的东西他敢不?朕不信这个邪!”
于是傍晚酉时,两个侍卫来到御医署,让舒星弥跟他们走一趟,陛下密宣。
福来以为出事了,小心翼翼地问侍卫:“是什么事啊?大哥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知道。”侍卫面无表情。
“我能和他一起去吗?”
“不能。”
舒星弥只得被侍卫押着来到皇上寝宫偏殿,他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皇上要秘密做掉自己,到底要不要跑,其实这两个侍卫他肯定打得过,但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双腿之间的伤,真动起手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估计又要撕裂伤口,还是先不要冲动,以不变应万变。
“进去。”侍卫们把他推入了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像是宫女的卧房。
侍卫指了指远处屏风后的大铜盆、巾帕和半包澡豆:“去把自己洗干净。”
“洗哪儿……?”舒星弥惊了,这是要干什么?
蒸人肉包子。
给皇上侍寝。
给太子侍寝。
这三个可能性在舒星弥脑海里过了一遍,居然觉得蒸人肉包子是可能性最大的。
“全身。”侍卫不想多说,关上门锁好,在门外说:“洗好了说一声。”人没走,一直在门前守着。
舒星弥一脸懵逼地走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把帕子浸在冰凉的水里,又搓了搓澡豆,给自己擦洗了全身,伤口没沾水。
洗完之后,他整个人冻得直哆嗦,冷到骨头缝里了,步伐诡异地走到门口,发梢颤动:“我洗好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矮个子的宫女推门而入,指了指梳妆台:“你坐这里。”
“姐姐,能稍微透露一下我待会儿要做什么吗?”舒星弥心里有点慌。
“别怕。”宫女笑了笑,拉开妆奁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了眉笔、胭脂、轻粉、香绵,按着舒星弥的肩膀:“你若是表现好了,可是要转运的。”
“我怎么越听越别扭?”舒星弥眨了眨眼。
“闭上眼睛。”宫女用香绵蘸了蘸轻粉,开始给舒星弥上妆。
“扑粉的手法不对。”舒星弥睁开眼睛,拿过圆镜看了看,指着左脸下方:“这个地方的粉不均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