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洗完手后,张晋秋拿起手机:“查到没有。”
“方秘书有晕血症……”
“对,怎么治。”
“稍等,我搜索一下。”
“快。”
“让患者平卧,喂温水或糖水,休息十分钟就好了。”
这时,球场中的医生也赶来了,了解完情况后,去准备糖水,顺便带李先生止住鼻血。
旁观的王总仔细看了看舒星弥,问张晋秋:“你刚刚说他姓方?”
“恩。”
“怪不得我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方元钧吗?”
“认识?”
王总回想了一下:“我不认识他,不过他的堂哥给我妈看过病,医术不错,他家是医生世家啊,据说祖上还当过太医,反正爷爷伯伯父亲叔叔都是名医,就只有方元钧不是,我还纳闷儿这小子毕业后做什么工作,闹半天给你当秘书了啊。”
“为什么他没当医生?”张晋秋问出口的一瞬间想到了答案:“哦,晕血。”
“恩,好像是小时候受什么刺激了。”王总凑在张晋秋耳边,轻声说:“听说他七岁的时候,他妈拿刀捅死了他爸。估计是被他看见了。”
一句话,仿佛一把锋利轻薄的刀片,瞬间划破了张晋秋的心脏。
张晋秋很少露出这样惊愕的表情,他看向床上面色憔悴的舒星弥,完全想象不出在他身上发生过这种事。
方秘书是乐观开朗的人,在公司里和同事相处和睦,偶尔还会开一两句小玩笑,从没露出过烦恼、伤心的表情,大家都以为他的家庭一定温馨幸福得像童话一样,才会养出如温水一般的脾性。
一颗致的水晶球,亮晶晶的球面映射出的幻光芒,内里早已坍塌、朽败、锈成渣了。
“为什么?”张晋秋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眉头紧皱。
震惊,惋惜,竟不知一时心中是什么情绪。
“嗨,谁知道为什么啊,这事儿闹不清楚,夫妻之间面和心不和的事儿还少吗?……”
*
舒星弥是被一股甜香的气味唤醒的,从深渊一般的噩梦中。
意识渐渐清醒,他猛地坐起来,抬腕一看,下午五点五十了。
心头一凉,完了,现在应该是陪张总打高尔夫的时间,自己为什么在床上躺着?!
张晋秋见舒星弥醒了,就把桌上的鲜榨芒果汁往他面前推了推。
“感觉好些了吗?”张晋秋问。
舒星弥想起来了,刚才好像是因为晕血昏倒了。
“好多了,谢谢张总。”他端起瓷杯,芒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