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爱卿亲启。”
难不成,刚那个小姑娘,是皇帝的亲随?
想至此处,凌霄的背上薄薄泛起一层冷汗。凌霄本就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竟是皇帝亲自来了金平城吗?
凌霄忙毕恭毕敬打开皇帝给的书信。
“太子久不归宫,朕颇为担忧,闻金平治安欠佳,特派琦和爱卿前往增援金平知府。闻凌爱卿于天牢擒获反贼十余名,身受重伤。特以此信慰问。然凌爱卿于月前私逃皇宫,擅离职守,按罪当斩,念其功过相抵,特命凌爱卿于一月内查明幕后真凶,届时同太子一道回宫,视其功绩再行定夺。钦此。”
凌霄读完书信,方才舒展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皇帝虽表面不说,但还是话里话外对自己苛责颇多。一个月之内要求自己查明元凶。不过万幸的是琦和前来支援自己,至少不会那么孤立无援。
信中虽未曾说过任务失败会怎样,但皇帝的意思已然明白,自己本是戴罪之身,若是寻不得真凶,怕是自己要被当成朝廷重犯斩首示众了。
凌霄望着自己浑身的绷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且不说自己目前才恢复到刚能下床的地步,便是凌厉如兄长,也未曾从那些贼人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且对方行事周密严谨,不给自己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是有,江湖之远,一个月时间找出并端掉这个窝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过有一点很是奇怪。皇帝为何将苏篁留在金平,与自己一同涉险呢?
这个皇帝对自己的本事预估也太大了吧。凌霄心道。
接连两封信后,凌霄更加坐立不安,又迟迟不见凌筠回来,一直在想着那群贼人的事,连晚饭都没吃下多少。
不觉间已入夜。凌筠还是没有回来。凌霄终于坐不住,瞒了紫苏,偷偷从府中跑出来。
初夏的夜虽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了,但伤未好全的凌霄还是感受到了丝丝寒意。夜已过去了小半时间,府中侍卫大多有些懈怠。凌筠思虑周全,晚上换岗的频率远远超过白日。偷溜出来的凌霄蹲守在树旁,无论他怎样掐算时间想要悄无声息地溜出去,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不能悄无声息,那便闯出去。
凌霄思量一番,忽然计从心来。他偷偷溜去紫苏的房间,换了一身侍女的行头,又怕身上的绷带露出端倪,索性寻了见浅粉色的披风裹在身上,用白纱覆面,将自己乔装成一名驯马侍婢的模样,避开众人悄悄地从马厩牵了踏雪出来。他轻手轻脚地寻了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寻找着时机准备冲出去。
“好伙计,今日你怕是要吃些苦头,不过,全靠你了。”
凌霄摸摸踏雪的柔顺的鬃毛,终于他下定决心,一跃上马。许是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凌霄肩上的伤又倏地痛了起来,绷带上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见到凌筠。”
凌霄咬牙忍痛,挥动马鞭。踏雪发出一声长嘶,似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它极速朝侧门飞奔而去。
“这马儿疯了,快些让开!”凌霄对着门口的侍卫惊呼道。
“啊,快走!”那侍卫们见踏雪极速冲来,吓得忙闪在一边。自给凌霄让了一条道出来。凌霄望着侍卫张皇失措的模样,忍不住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宝贝,我们朝右边走。”
凌霄笑着对踏雪低语道,“还以为他们要让你吃些苦头了呢。竟然这么轻易就能蒙混过关。虽然是废了兄长一番苦心,事关紧急,回头再给他道歉吧。”
踏雪得意地扬起头,对月长嘶,好像在夸耀自己的功劳一般。凌霄伏在踏雪背上,没过多久便顺利到了金平府。
凌霄从府中偷了凌筠的将令出来,畅行无阻便到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