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除了第一日是个意外,以前你没来的时候,我卯时早就起了。”苏篁别过脸去,嘟囔道,“快些开始吧。我让素心准备了早点。修习完就可以去吃了。”
“嗯。”凌霄笑笑,暂且将张文举遇害的事情抛在脑后。开始专心指导苏篁的剑术。苏篁的胳膊有些轻微浮肿,因此动作并不像昨日那般流畅。凌霄一改往日嬉笑模样,手把手地教他。不消多时,苏篁已渐渐地能将木剑挥放自如。
“做的不错。”凌霄点头称赞。
早膳。
“那个……”苏篁犹豫一番道,“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带你去东辉衙门里看看情况。”见凌霄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苏篁忍不住开口道,“你……就当是报答你做我第一个武学师父,如何?”
“真的吗?”凌霄眼中突然有了光泽,“真的可以带我去东辉衙门吗?”
“我之前没有去过。但是父皇有叫我去衙门帮忙策划赈灾银两募捐的事情。所以东辉府尹应该识得我。”苏篁想了想道,“若是借着父皇的名义,他们应该也不会多说些什么的吧。”
“……真的可以吗?如果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凌霄仔细想了想,“或者,向皇上说明一下此事?”
“不必。”苏篁这次倒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凌霄的提议,“只是去看看的话,没有惊动父皇的必要。吃完饭你准备下,我带你去。”
“多谢殿下。”凌霄忙起身给苏篁行了一礼,却被苏篁伸手挡住。
“本宫只是不想看你整日里都这般愁眉苦脸的,姑且也算谢谢你。”苏篁低声说道,手中的小银勺不断地戳着盘中的糕点。
一个时辰后,东辉衙门。
一番交涉之后,凌霄盯着手里的卷宗,双眉紧蹙。
这份所谓的卷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卷宗上对于张文远的死因描写与他那日询问的原因差异不大,但是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凌霄的注意。
“张文远多处擦伤,腿部处有明显地断裂。”
凌霄跟着仵作去看了张文举的尸体,然而张大人的死相十分平静,一点也不像是受了重伤后才被人杀害的……倒像是被毫无防备地一招毙命或者是……
十分亲近的人下的毒手。
“张大人的亲眷在哪里?”凌霄问道。
“被圣上安置好了。下官也不知他们在何处。”府尹回道,“圣上真是思虑周全,张大人的亲眷不多,府宅中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和一个刚学说话的儿子……老人家行动不便,圣上怕他们惨遭贼党毒手,便将他们安置好了。”
“上了年纪的老母和儿子?他遗孀呢?”凌霄紧蹙双眉,“府邸中其他的人呢?丫鬟小厮什么的,可有在案发当日发现些什么?”
“全跑了。”府尹无奈地摇摇头,随即感慨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张大人平时待他们也不薄,一出事全都不见了踪影。我们赶去查案的时候,府里空荡荡地。本想找些有用的线索,如今也没办法。”
“他妻子去了哪里?”凌霄忙问道,“孩子还在,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丢下孩子和老母跑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谁知道呢?”府尹摇摇头,“我们现在怀疑,张大人是被他妻子谋害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
凌霄回忆起张夫人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张夫人是个十分贤良淑德的女子,与丈夫举案齐眉十几载,凌霄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温顺恭谨的女子会作出杀害丈夫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