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完了房子,邢一兰就要去径自占山为王,扔下便宜儿子苏承去了客房。
余行一脸懵逼地和苏承面面相觑,苏承尽可能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由于发烧脱力还在瑟瑟发抖,简直叫余行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强抢民男。
余行:“……那个,你躺着,别躲了。”
苏承不依。
“……”余行道,“没事,我可以先去”
不等他说完,苏承就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余行:“……那你就别躲了。”
苏承道:“你讨厌我,我不过去。”
余行道:“没,不讨厌你。”
苏承将带着刀痕的手往后缩了缩:“……你会嫌弃我的。”
“下次别犯傻,”余行觉着劝他是没什么意义了,径直坐过去拉住苏承的手,“没嫌弃你,乖,你先……”
苏承眨了眨眼睛,直接扑进了余行的怀里,埋着头发出了小动物一样的呜呜咽咽声音。
余行日常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孩子,就更不用说现在他还病着了,只能拍着后背哄他道:“好了啊,没事儿了……你看着点体温计!”
不过看体温计这件事好像有些强求了,苏承丝毫没在乎,余行叹了口气,赶紧自己动手抽了出来:“你……温度有点儿高,乖,起来了。哥带你去趟医院。”
但这个要求好像更难达到,苏承忽然激烈地道:“不要!不去!不许!”
正好邢一兰出来拿东西:“他不能去医院。你看手机短信。”
“都三十八度多了,不去医院能……”余行一手搂着苏承,一手甩掉体温计用两个手指夹出来手机,“不去也行。”
他打开了邢一兰的短信,上面只有几句话:“他常年住院,有恐惧心理,去了得疯。”
听见“不去”,苏承才算放松下来。余行带他去卧室安顿好,又找了点退烧药,折腾了一阵,总算是哄得这孩子睡了。
虽然苏承乖了,余行却也不敢走,怕他再高烧起来,只能守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看温度。
苏承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喃喃地说些什么,中英双语混杂,还夹杂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英文方言,饶是余行这种在国外留学回来的,也不是很听得明白。
但总还是能有一两句听清楚的,比如“我爱他”、“我想死”、“不去医院”。
余行就坐在靠椅里听着,好像想着了不少的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心里空空,除了掐着时间叫苏承吃药,什么都不想记着。
李一玄点了四个人的菜,来送过一次饭。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邢一兰不放心,也过来看了一次。
邢一兰敲门进屋,看着余行,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了好几秒,才蹦出一句:“你还喜欢他?”
余行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又停顿几秒,才道:“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儿。我受不了他。他呢,好好一孩子,闹成这样了。不合适。没戏了。”
这显然是深思熟虑后的答案,他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娓娓道来,对这套说辞熟捻于心,也不知道是讲给邢一兰听,还是再一次说给自己听。
邢一兰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小神经病也能被说成好孩子,你们两个啊。”
余行笑了笑:“他要没碰见我,也不至于。”
“嗯?”邢一兰奇怪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承,一手甩掉体温计用两个手指夹出来手机,“不去也行。”
他打开了邢一兰的短信,上面只有几句话:“他常年住院,有恐惧心理,去了得疯。”
听见“不去”,苏承才算放松下来。余行带他去卧室安顿好,又找了点退烧药,折腾了一阵,总算是哄得这孩子睡了。
虽然苏承乖了,余行却也不敢走,怕他再高烧起来,只能守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看温度。
苏承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喃喃地说些什么,中英双语混杂,还夹杂着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英文方言,饶是余行这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