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恋恋不舍地撒手,目光还锁定在余行的脸上。
两人刚刚拉开了一点距离,就在屋子里奇奇怪怪的气氛终于要消散的时候,窗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雷。余行猝不及防被惊得差点趴回去,还没回过神,又猛然被苏承一拉。
他能明显感觉到苏承的样子不对劲,一看就不对刚刚还挺红润的脸色瞬间煞白,眼角也有一点充血,好像有点惊恐。
……可能是怕打雷。
余行正要人道主义关怀一下安抚一番,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承就自己找到了安慰,在他后脑上按了一把,替他张开了嘴。
余行的脑子里霎时一片盲白。
终于不负昨晚一宿的低温,哗啦啦地下起了雨。月初还在飘雪,这下也算长足进步可喜可贺了。在这样阴沉的天色下,一张床两个人,发生什么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整齐的睡衣被一件件扔在地上,最后丢下来的是一条平角短裤。余行的脸贴在枕头上,后颈处规律地喷苏承呼出的温热气息一下下地喷射在他的后颈上,转过脸就能看见撑在自己两侧的双手。
虽然身体并未贴合,他也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在颤抖。
僵持了好一阵,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即,细密的亲吻毫无秩序地落下。余行登时浑身一震,可很快就好像适应了这样亲密的接触,一阵酥麻的感觉自脊椎一路直上,顺着任督二脉直冲发顶而去。
他并不排斥,只好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在这个方面,余行最深切的了解还来自高中聚众看的那些岛国教学。这回亲身上阵,身体的每一点变化都在被无限的放大。他能清晰地查觉到一股温热渐渐在肢体接触的部分蔓延,从皮肤渗透进身体。胸腔里不停有什么在那翻来覆去,憋了口气在喉咙那。以及每一处被苏承唇齿或手指划过的地方,都像烧起来一样发烫。
直到全身上下烫得像下了锅的饺子,他脑袋里终于崩了根弦。虽然隐隐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完全容不得思考了,混乱中传递出一阵阵引人兴奋的愉悦感,惊雷宛如追光,眼前明明是一片漆黑,却渐渐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斑,重叠分离再重叠,幻觉与现实的边际无限被模糊。
在最后一刻,苏承犹豫了一瞬间,成滴的汗珠滚落下来,顺着背部肌肉滑落,余行翻了个身,身下迎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眼前猛然失去遮挡物,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他眯起眼睛。梗在嗓子的音节缓缓而出。
虽然没人教,他还是准确地握住了苏承同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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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宿,升了半个月的气温一夜回到解放前。
苏承一早出去买了包子。余行饿了一天,叫香味硬生生馋醒了,还是先冲了个澡才去吃:“你怎么又自己跑出去了。”
“已经习惯了。”苏承从口袋里拿出豆浆,“不能行动自如,我已经很被动了,总得抓紧其他机会追求你。”
余行看见他的手,就觉得身下一颤,瞬间被勾起了昨夜的回忆,清了清嗓子以掩饰不自然:“咳。没事儿,不着急慢慢来,你先歇着……我这几天也有点儿事,忙完了再带你玩去。故宫,长城,还想去哪儿?”
苏承眼睛一亮:“比起这些名胜古迹,我更希望和你去看电影!”
“也成。”余行道,“那过两天去看看。”
苏承赶紧道:“这一次不要买4d的票了!太可怕了!”
想起上次的爆米花,余行就忍不住想乐。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不少。大家谁也没提昨晚的事,默契地装作并没有从同一张床上爬起来。
吃完,苏承有些艰难地道:“哥,我好像又站不起来了。”
他脸上全无难受的样子,说得却言辞凿凿:“很疼,你可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