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为了这个新徒弟,而先来找我。
吴念脸上笑意不减,配上那副清风一般柔柔的长相,也确实是能给人一种济世神医的感觉。
秦鹤看着他,心底原本就满载的敬佩又多了不少。他抖了抖唇,又过了片刻,才继续问道:“师兄,我们师门除了您和大师兄,再加上望元山的那个小师兄之外,还有……”
“还有当今的仙界第一华议沉,妖皇展空,以及一个在鬼界当差,很久没问过三界之事的疯子。只不过鬼界向来跳出三界之外,我就算说,你怕也没听过他就是了。”
秦鹤不解:“即是同一个师父所教,为什么修行的功法方向,能差的这么多啊?”
吴念笑道:“因为咱们师父的实力,和他所通的东西,都比你想象的要多太多了。”
秦鹤眨眨眼,明显是有些难以置信。
吴念却不管他能不能吃消,只稍作停顿便继续道:“大师兄是师父第一个徒弟,听师父说,那时候师兄他性子又躁又烈,恰好师父他自己也是年轻气盛,所以授给他的,便尽是些杀伐之术。到了老哥的时候,那家伙脑子好使,可架不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学习的功法,倒是也没差太多。而我这人从小开始就不爱争不爱斗,所以师父给予我的,就是这掐算之术了……”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瞌了太久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下面那双藏着的淡灰色瞳孔。
秦鹤看着一愣,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却本能的选择了转移话题道:“那、那既然大师兄和二师兄习的功法相同,为什么大师兄他会变成魔尊呢?”
“还不是因为师父他突然消失。”
吴念叹了口气:“从那时候起,莫晨修炼的时候就能见着心魔了。他曾来找我抓过些药,我也劝过他适可而止。可是他却与我说,只有遇着心魔的时候,是他能再见着师父的时候。这一来二去,等回过神儿了,他也终于走火入魔了。”
秦鹤:“……”
他觉得再说下去,他怕是就真的要相信那人说的“秘密”,不是开玩笑了。
好在吴念也没再往这边儿纠缠,绕了个话题又说了一会儿,便了他身上的银针,差人去外边儿打了一桶热水,放了药材让秦鹤躺进去,这解毒一事,也算是差不多了。
这剩下的问题不用再盯着,吴念便跟秦鹤说了一声,嘱咐他有事记得唤人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小屋,去外边儿找他那个千年不见的师父去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秦鹤将脑袋往药筒里缩了些许。
那双大眼睛眨了又眨,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
在吴念出来的时候,白瑜正在拉着叶昱下棋。只是他棋术本来就是跟叶昱所学,本人又向来不是个静的住性子。所以这千年过去,他下棋的手法,还是像开玩笑的一般,要多臭有多臭。
好在叶昱本来怎没指望他是个对手,这来来回回就当是逗个乐子打发时间,倒是也没什么嫌弃之说。
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持续到吴念过来为止。
对于已经确定是情敌的师弟,白瑜向来是不会给什么好脸。
可是他师父当年本就对这个性格温润聪颖好学的师弟颇有疼爱,现在看着人眼睛瞎了,更是在他出门的第一时间,便放下桌上的棋局,几步上前,虚扶了一下吴念的胳膊,口中念道:“你身体如此,还要亲自帮你那小师弟医毒,可是真的辛苦了。”
“师父多虑,卿言并无大碍。”
吴念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一般抬手,附在叶昱扶着他的那只手上,轻轻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