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是不像你的性格了。”
那黑衣人闻言,眼中血色一明。嘴角向上扬起,他说:“老三,世人都说你双眼不见万物,但世事都在你心间。因而我此番前来是何打算,你岂会不知?”
“我知,可不知你找我有何必要。”
黑衣人闻言,那捏着棋子的手在半空悬了片刻。待落下之时,才继续道:“他回来了,你可知道?”
“不然你前来找我,还能所为何事?”白衣人说:“白莫晨,所有人都说你思绪清明,怎么每每遇上师父,你就蠢的像个傻子呢?”
白瑜:“……”
对于来自同门师弟的嘲笑,他捏了捏掌中棋子,终是未做一句辩驳。
这瞎子说的确实是一句不错。
千年前是如此。这千年过去,也还是一样。
又落四子,白瑜深提了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问道:“你算过对吗?”
“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会先去找谁?是你,还是……”
“谁先谁后,这重要吗?”
“于我而言,重要。”
话音落下,白瑜眼中的红光,又随着吴念的沉默加深了些许。
刚刚开始的棋局在沉默中继续延伸。又过了七八次的落子,吴念才终是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我早就说了,你便是我,我即是你。老二老四他们不愿接受我能理解,可你是大哥,这话……”
“你不用与我多说,我也不信。”
白瑜抬眼,鲜红中凝的尽是毫不掩饰的危险,他说:“我曾是信过,但是现在,我更想要他独属于我。”
说完,也不顾桌上棋盘胜负未分,白瑜直接起身负手,做出了一副欲要离开的姿态。
吴念在他身后,仍是刚刚那副姿态神情。
许久,他说:“他向来最宠着你,你又何必拘于这些小事?”
“小事?”
白瑜冷笑一声:“你终日这般神色,与我们说着皆为一体的谬论。可我就不信,你从未燃起过丝毫要独占了他的私心。”
吴念低头沉默。
白瑜又是一声冷笑,长袖一挥。
在离开的同时,声音也跟着传来道:“他不来寻我,我便去寻他。你若是不想争抢,就也别怪你大师兄我先出手了。”
声音还未传完,前方就已然卷起了一阵狂风。
白瑜的身影随风消失,而仍坐着未动的吴念,却在风声停止后,才慢慢紧了紧手中攥起的棋子。
他知道,他们都仅仅是某种不该存在的情绪所凝出的产物。单个提出,就是被写了单一指令的木偶。
即是木偶,就不该存有命令之外的感情。
可是……
为什么他看的这么透彻,也还是会像那剩下几人一般,抹不去想要独占那人一切的心思呢?
“叶子明……”
吴念轻声喃着。
我真是等你太久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是荼不是茶的地雷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