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别动手了,女人家做的事,你看王大哥又要笑话你了。”
“你赶着给柳姑娘的大氅上绣花,绣得肩膀酸痛,哪里洗的动衣服,心疼你是应该的。”周剪刀说着还假装嗤之以鼻,“王二他们家富裕,换不少小丫头使,他想疼媳妇还没法表现呢。”
“小辈们还在,你胡说什么。”周大婶子看苏幕几人还没走,嘴上埋怨着,可眼角也掩不住笑意。
苏幕默默吃了口狗粮,可始终觉得难以下咽。
也不知周大叔知不知道他心疼有加的发妻,就是那个剥皮掏心的恶魔。
眼看村长和员外要往回走,苏幕叫住了他们。
王员外依旧笑呵呵的,“贤侄和小遥都受委屈了,回头我让厨房多做几道菜。”
“哼!”
花老村长铿锵有力的一声哼,苏幕自然是明白的,自打从黑松林回来也没去帮他画草药……哦不,没去拜访他,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不过现在苏幕可没心思安慰那个老头,他当众直言,直指正在洗衣的周大婶子是偷婴儿的凶手。
王员外知道苏幕叫住他们一定有事,可没想到是这等事,小眼睛惊出一条缝来。
众人也都被惊到了,周大叔率先起身道:“苏贤侄,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你无凭无据的这是要毁人名誉啊!”
周大叔平日里温柔和善,苏幕也不忍心怼他,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周大叔,我知道您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可村里那么多新出生的婴孩都失踪了,偏偏您的孙儿还好好的。”
周剪刀一听噗嗤一声乐了,道:“苏贤侄,年轻气盛是好的,可也不能武断到我家孩子安然无恙,凶手就在我家吧?”话语间多少还带着不悦。
“我……”
周大叔的话确实让苏幕无言以对,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说婴孩失踪的时候,断定周剪刀的孙儿一定是个被炮灰的婴儿,可是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吗。
正因为那个孩子活的好好的,周大婶是凶手这一点才让他有五成把握,可这一点能作为证据么?当然不能。
上帝视角可是他除了小故遥以外唯一的金手指,再说,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苏幕一时语塞,此刻就连花村长和王员外也觉得苏幕平日里看起来多才多艺性格稳重,怎么紧要关头就如此浮躁呢!
“算了,老头子。”周大婶子刚才一直低着头,见苏幕没话说,方才站出来,“我想苏公子刚到咱们於山村,想马上站稳脚跟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别怪罪他了。”
她声音如此温柔,和剥皮掏心的凶手简直判若两人,可苏幕觉得她投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股恶狠狠的杀意。
苏幕自然还有其他证据,可还没等他说话,柳辛夷一扭一扭的走上前来,嗓音魅惑,“如若小女子方才没有听错,周大婶子因绣那件皮毛大氅而肩膀酸痛,小女子真是倍感抱歉。”
她不等周剪刀客套,又道:“可是,小女子不急着用这大氅,也不曾去催过周大婶子啊!”语气极其无辜。
苏幕却听出了风向,想来柳辛夷从一开始就知道王清平诊脉是假试探为真,不管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亦或者是同伙,先接了她这半真半假的橄榄枝再说。
“正是如此,晚辈也同周大叔一样有此疑问。”苏幕道:“不知为何周大婶子要与晚辈说柳姑娘去催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