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米便有个火盆,里面的火已被熄灭,那是村民们想出的办法,就是由男人们每夜轮流死守。
这法子虽然耗人力物力,倒也挺管用,这几日确实没有婴孩失踪案再发生。
由于小故遥穿的衣裳有些大,裙角被泥地磨破了边,苏幕便想着去周剪刀那里看看衣服有没有制好,如若还没制好,就让他先捡遥儿的做。
殊不知他自己还穿着破衣烂衫呢。
许是最近没有婴儿再失踪,周大叔人也还是乐呵呵的样,“都裁好了,昨个儿刚裁好,正要差人给贤侄送去呢!”
“周大叔果然名不虚传。”苏幕看了看衣服的剪裁和压线,整合的十分严谨,心里不禁唏嘘:放在现代就是高定啊,如此看来,还是古人生活比较致。
这裁缝铺咋一看挺干净,仔细一看角落里还是有一些细灰,想来每日都是周大叔一个人打理,毕竟是男人嘛,到底还是不细。就说那角落里的桌子上,剩余的边角余料,上锈的剪子,还有一笸箩废旧麻线团,都一股脑堆在一起。
苏幕拿着成衣正要往回走,不经意间就看到桌子下的一堆黑色泥土,那是黑松林里特有的泥土,只有去过那里,才能沾上那种黑泥土。
苏幕心下一紧,刚迈出去的腿又拿了回来,问道:“周大叔,不知这几日花村长和容容姑娘可有来过咱家铺子?”
周大叔摇了摇头。
“那刘大哥呢?刘屠户刘大碗,他有没有来过?”
周大叔又摇了摇头,“也不曾来过。”
“那,遥儿也没来过吧?”
“那是自然,我听说那脏……咱们遥儿被贤侄教养的很是得体,甚是孝顺。贤侄最近受了伤,可都是他寸步不离的在照顾。”说到这周大叔放佛才想起什么似的,关切的问:“贤侄的伤怎……”
可还没等他说完,周大婶子便从内堂走了进来,抱怨着周大叔,“还有心情跟苏公子闲聊,快些把柳姑娘的大氅给裁出来吧。”
“急什么急,人家柳姑娘又没催,一件大氅,赶在入秋之前做出来就成了。”
周大婶阐述道:“怎么没催?昨个儿人家就亲自来问了。”
“周大婶,您是说柳姑娘昨日来过?”
“对啊!”周大婶的表情不明就里,好像是觉得苏幕的问题有些怪。
周剪刀问她,“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去给熊财主的小老婆送成衣的时候。人家来了,我白眉赤眼的,没法子说,只能给人赔不是。”
周大婶子嗔怒,状似撒娇,苏幕担心自己由于被塞满狗粮变得营养过剩,赶紧回了家。
回家第一件事便是让遥儿把新衣换上,一身玄衣衬的他肤白若雪,再扎上袖口,灵巧又不失分寸。
苏幕满意的笑了笑,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这几天后背虽好了些,可於山地处湿润,现在又正是阴雨季节。苏幕依旧少眠,被砸伤的伤口又痛又痒,只好趴着。
就在苏幕好不容易瞌上眼皮时,房顶的稻草传来声音,他努力抬了抬眼皮,以为是老鼠便不去理会,紧接着又传出急促的几声,苏幕才听出来,似有人在房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