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无隙剑随身,也能催发如此威力巨大的剑阵!”
“不愧是剑宗之中最接近神的人!”
转而,他们也对路小蝉的身份愈发好奇了。
“那个待在泱苍君身边的少年是谁?难道说是泱苍君的弟子吗?”
“不不不!你没听见涟月元君是如何称呼他的?‘离澈’啊!那是太凌阁的离澈君!”
“离澈君不是早在千余年前就身死了吗?”
众人猜测纷纷,但路小蝉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反正他的身份,让别人想去吧!他只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涟月元君了剑,走到昆吾的面前。
昆吾将幼兽还给了他:“夜掌剑舍弃了自己的修为,才渡化了渗入你丹元的邪气。我虽然能治好了他身体的伤痛,但是没有修为……”
“没有修为,就无法维持人的形态,对吗?”涟月开口问。
“是的。”昆吾点了点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万年……”
“那么这百年、千年和万年,他都在我的身边就好。”
涟月侧过脸,贴在夜临霜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心脏跳动。
夜临霜乖巧地用鼻尖蹭了蹭涟月的鼻尖,他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涟月的样子,涟月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抹笑,和路小蝉曾经见过的笑容全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满足的笑。
“涟月元君,接下来你要如何打算。是回去南离境天吗?”路小蝉问。
涟月轻轻摸着夜临霜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修为的关系,夜临霜仿佛很容易困倦,没多久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发出轻轻的鼾声,异常可爱。
路小蝉咽下口水,怎么办啊,他也好想抱一抱……
但是涟月肯定不会给的,谁要是敢摸夜临霜一下,肯定会被他的涟月剑冻成大冰疙瘩。
“南离境天虽然是我长大的地方,但是北溟才是临霜的故乡。而且……我既然是北溟的剑宗,自然要去那里镇守北溟。”
“北溟……很冷,很凄苦的……”路小蝉忽然对涟月充满了同情。
涟月却笑了:“无意境天也是空无一物之处,但只需一人相伴,就比万千世界更让你心满意足,不是吗?”
“那倒是的。”路小蝉点了点头,他向后退了一步,故意贴入舒无隙的怀里,“从前觉得无意境天没意思的紧。可现在想起来,无隙哥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耐人回味。”
涟月了然一笑,来到了渺尘元君的面前。
“姐姐,这千余年来劳你为我挂心了。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决定带着临霜去北溟。姐姐你心无旁骛,只怕是现在几位剑宗之中,最有可能破大势境界的了。”
毕竟舒无隙虽然目前的修为登峰造极,但他心系路小蝉,很难脱离大势的九重天了。
而伏入魔,虽然邪气已除,但修为也散了,没有千年只怕都恢复不了。
涟月也乐得自在,不求登峰造极,但求能和夜临霜在寒夜之中相依相偎。
渺尘垂下眼,难得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其实你并不知道,我也是有执念的。”
“姐姐你能有什么执念?还是你方才看见了泱苍君的真身,惊为天人,动了凡心?”涟月一脸惊诧地样子。
就连不远处的路小蝉听了,都紧张了起来,嚷嚷着要舒无隙重施一叶障目,不再给别人看他的样子。
渺尘笑了:“你还是这样爱耍弄我。我从小就羡慕你的自在洒脱,不墨守陈规,不遵循常理,也不追求修为。我多想活成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