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承重的柱子也被摧毁了,客栈里的客人们惊叫着逃离出去。
楼下传来掌柜和伙计的叫喊声:“客栈要塌了!要塌了!”
路小蝉看着迎面而来的剑阵,下意识也结了一道剑阵防御,两股力量相碰,灵气化作无数碎屑,四散落下,消失不见。
他们脚下的地板也哗啦啦碎裂开来,床榻跟着向下一坠!
路小蝉心中一惊,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一把抓住舒无隙的衣领。
舒无隙手臂一揽,就将路小蝉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同时拉开了乾坤袋的袋口,无痕剑穿梭而出,一个回旋,来到了路小蝉的脚下。
此时,整个客栈都塌落了,尘埃尽散,就看见一个少年踏于剑上,身后站着一名年轻书生。
晨光落下,少年身上没有一丝凌乱,一尘不染,从容不迫。
他扯着嘴角,就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看着章容修。
“章容修,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身系一方福祉。这客栈你想拆,就给拆了,你有问过客栈掌柜让你拆吗?你有想过客栈里的人会被砸伤吗?人命在你眼里就这般轻贱?我看无法无天的不是你那有头无脑的儿子,而是你章容修!”
“既然在我章山派的地界,自然是我章容修说一不二!”
章容修细细打量着这个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说明他年少结丹,很早就到了入势的境界,就算到了借势的境界,也只可能是初期。否则这样的年少高手,早就明满仙门,自己又怎么会没听过他的仙号呢?
于是章容修将路小蝉归为太凌阁中后起新秀。
既然是刚长成的小树,自己拼尽全力还不能教训的了他?
然后自己再修书一封前去太凌阁,先发制人,假意道歉,实则怪罪昆吾没有教导好弟子,竟然到章山派的地界得罪人。
到时候自己歉也道了,状也告了,昆吾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思及此,章容修更加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理路小蝉了。
“哈哈哈哈!”路小蝉向后拽了拽舒无隙的衣袖,“无隙哥哥,你听见了没有?我看这个章容修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一派掌门,就能只手遮天了?殊不知天下仙门千余,卧虎藏龙,他一个几百年修为的章山派掌门,就觉得自己能无法无天?”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这黄口小儿!”
说完,章容修忽然挥剑,一道剑阵冲压而来。
剑阵所到之处,余波将两边的民宅震碎,瓦砾倾倒,一面一面的墙壁坍塌而下。
居住在宅内的百姓不得不抱头避开。
路小蝉皱起了眉头,身后的舒无隙不发一言,只是手掌在路小蝉的腰上捏了捏,示意他尽快出剑。
也就是说,舒无隙认为,路小蝉还是能拼过章容修的了。
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千三百年前的离澈君,那么他本身就有六百年的修为,听说舒无隙当年为了保住他的丹元,又渡了六百年修为进去。
这千余年的修为,还能拼不过一个章容修?
路小蝉胆子大了起来,调度自己的丹海,灵气凝结,他的脚尖在剑身上轻轻一点,一道飞湍剑阵在剑尖张开,如同巨大的盾,硬生生将章容修的剑阵给挡了下来。
但是路小蝉终究还是小看了章容修,对方的剑阵瞬间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