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只手很有力气地直接撑住了路小蝉的左腿,将他送了回去。
路小蝉立刻又乱抓,差一点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但是对方立刻就把手回去了。
“不是说好了,不许碰我吗?”舒无隙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寒意。
寒意之下,是一种忐忑和紧张。
路小蝉僵硬地坐在那里,他以为舒无隙会用竹枝抽他,但是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
难道说那根竹枝,舒无隙忘了带出来了?
真是的,为什么隔着衣服就可以摸,直接摸就不可以?
“我怕你不在了呀。要不然咱们打个商量,你不让我牵着你的手,我拉拉你的袖子,总可以的吧?”
路小蝉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很大,晨曦的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身边的舒无隙缓慢地伸出手,无形之中被什么所引诱了,指尖就要触碰路小蝉,只是想要为他拨一拨耳边睡乱了的发丝。
越是接近路小蝉,舒无隙的指节就越是僵硬了,从小臂到肩膀的线条瞬间绷起,他死死地看着路小蝉,空灵的眼睛陡然化作沸腾不息的执妄海。
一阵风掠过,路小蝉耳畔的碎发被吹落了下来,仅仅是掠过了舒无隙的指尖而已,那一缕发丝瞬间燃烧了起来,舒无隙立刻弹出一丝真气,将那一缕发丝切断了。
“啊”路小蝉仍然捂住了耳朵,“好烫!好烫!好烫!”
他差点就从麓蜀的背上摔下来。
“小蝉!小蝉!你怎么样!”
舒无隙想要把路小蝉抱起来,可就是伸手的那一刻,他顿在了那里,双眼赤红。
这还是路小蝉第一次在舒无隙的声音里听到了波动如此大的情绪。
他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没事啊!刚才好像有什么烫了一下我的耳朵。”
“那是欲……火……”舒无隙的声音很紧。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了。
“欲……火?什么欲火?谁的欲火这么旺盛,能把人都给烫着?”路小蝉嘻嘻笑了起来。
因为这太好笑了嘛!
一个人的欲望如果能强烈到这个地步,那他还不是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给捏碎在手掌心里都满足不了呀!
我看就是你就是不高兴了,施仙法惩戒我了吧?
“你想触摸到我吗?”舒无隙问。
“想!当然想!不过你别再烫我了……”
舒无隙半蹲下来,缓慢地靠近跌坐在地上的路小蝉,他的目光沉敛之中染着一丝极致的癫狂,但很快又沉没了不留痕迹。
“去了太凌阁,我就算把那里翻过来,也会找到触摸你的方法。”
“别翻啊!我们好好跟人家说!要是惹的太凌阁的人不高兴了把我们赶出来了可怎么办!”
“只要以后……你别怪我太用力……弄疼了你就好。”
“啊?”
路小蝉心想,你干什么能太用力弄疼我啊?
他坐在原地半天,等着舒无隙来扶他,可是等了老久,舒无隙也没碰他,路小蝉失望极了,自己站起身来,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无隙哥哥!无隙哥哥!无隙哥哥!”路小蝉皱着眉头,接连唤了舒无隙三遍。
“嗯,我在。”
“我们现在在哪里了?你给我骑的这个,到底是骡子还是驴子?”
“我们已经离开鹿蜀镇了。”
“哦……”路小蝉心想,舒无隙大概是不想他继续看热闹管闲事,不然这辈子都走不出鹿蜀镇了。
“你现在骑着的,是灵兽麓蜀,它守着鹿蜀镇差不多也有一千三百年了,鹿蜀镇应该也是因为这头灵兽而得名。”
路小蝉一听,差一点又要从它的背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这是……这是灵兽?”路小蝉立刻摸了摸麓蜀的背脊,“灵兽啊,灵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哦哦,我是个瞎子,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