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身后事也是应该。

暗卫动作也快，郁络锋和千夜涵再次回来的时候，寝宫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两人也不在意，千夜涵直接将配好的解药让皇上服下。

皇上需连服三天解药。这次时间从匆忙，千夜涵手中的解药，只有一天的量。后续的解药，他配好后，会让郁络锋送进宫。

将一切做好，千夜涵也没多待，让郁络锋送他回去。

郁络锋没多说什么，告知皇上一声，将人送回武安侯府。

千夜涵只有在为皇上配药解毒的时候，才有神，其他时间恹恹的，郁络锋有些担心，“夜涵，他是自愿的。”

在千夜涵为皇上治疗的时候，郁络锋从皇上贴身内侍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千夜涵和常万泽没什么交情，但常万泽毕竟是为千夜涵而死，千夜涵心中不可能一下子就释然。

千夜涵缓缓抬头看向郁络锋，“络锋……”

千夜涵准确无误地将眼睛对着郁络锋，郁络锋一愣，再一次从千夜涵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夜涵，你……”

千夜涵看着郁络锋，“我看到了，看到他在二皇子的怀中闭上眼睛，然后就没了。”

常万泽没了呼吸的时候，千夜涵似有所感，在最后一刻看到常万泽闭上眼睛。之后他的世界又变成一片黑暗，直到为皇上治疗，皇上服下解药的那一刻，他又看到了，到现在千夜涵依然看得到。

郁络锋双手搭在千夜涵的肩上，看着千夜涵那双明亮的眼睛，“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千夜涵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是师伯的药起效了。至于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

闻言，郁络锋庆幸当初听无浪的话，将千夜涵留下让他治疗。只不过为什么是现在才起效？

郁络锋心中疑惑，想了想……

之前在郁络锋吻上千夜涵的时候，千夜涵心中太过震撼，眼睛也曾在一瞬间看得见。

这次常万泽的死，在千夜涵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千夜涵的视线恢复了瞬间。没过多久，千夜涵又恢复光明，并且没有再次陷入黑暗的迹象。

“夜涵……”郁络锋看着千夜涵，千夜涵点点头。郁络锋能想明白，千夜涵自然也想得明白，他眼睛的状况和他的情绪有关系。只不过这次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郁络锋叹了口气，伸手揉揉千夜涵的脑袋，“你看得见，我很高兴，但是……夜涵，他是自愿的，如果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必心中也不好受。”

“我知道。”千夜涵心里都明白，但他的心中就是放不下，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

郁络锋也知道，安慰道，“夜涵，你只要记住他，记住他为你所做的一切就好。不必太过伤心，这样的结果也是他自己想要的。”

听了皇上贴身内侍转述常万泽对郁络钧说得那番话，郁络锋就明白，常万泽早就心存死志。

千夜涵伸手揉揉自己的脸，再次看向郁络锋，眼神坚定，“嗯，我会一辈子记着他。”

郁络锋笑了笑，千夜涵能想明白，没有钻进牛角尖里，很好。

至于千夜涵现在看得见这事，两人还不能肯定千夜涵会一直看得见，所以也没告诉千夜涵的亲人，打算再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郁络锋就带千夜涵去找无浪，让他给瞧瞧。

千夜涵多年看不见，要瞒住自己的亲人还是很容易的。他只要像以前那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