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东说话的语气一直很温和,他的眼神也一样,没见他大声说话过,教齐恒说话也非常有耐心,齐恒记不住,他就会一遍一遍的说,直到齐恒会说为止,来到异世的恐惧在每天这样一个温馨的时刻慢慢消磨干净。
齐恒甚至在悄悄期待每天这个时刻的到来,仿佛每天这一时刻来到的时候,连一天的辛苦都消失不见了,齐恒没时间想家,每天晚上躺在兽皮上就能睡着,每天早上吃完就走,一天比一天走的路远,而成却没有成正比,有时候,连红云也装不满袋子了。
挖了十几天以后,走很远的路都已经没有紫根可挖了,现在红云每天都带着齐恒跟着亚兽的大部队开始转战树上,松果呀,红果呀,紫果呀各种果子,每天旁晚背回家后还要切开第二天早上要放在院子里晾晒,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这些果子都没有水洗,还好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农药与有毒气体。齐恒已经习惯了没有太多水的日子,他每天累的没空想其他任何事。
齐恒看见了红云的大地窖,里面的东西每天都在增多,但还没有装满一半,红云说如果装满这个地窖,雪季就不会挨饿了,果子晒干以后就缩小了好多,装满地窖实在有些困难。
他也能听懂不少日常用语了,也理解了不少词语的意思,他懂得了雌性就是女人,兽人就是能变身的人,自己因为不能变身所以和红云一样是亚兽。
他不太懂的是为什么他再也没见过雌性(齐恒每天早出晚归出去搜集食物自然看不到部落里的雌性),为什么红云总说你要是能找个强壮的兽人就好了,还有红云嘴里越来越频繁出现的词语--“结伴礼”。
直到结伴礼到来的那天早上他还懵懵懂懂,红云那天早上早早拉他起来,破天荒地舀了点水给他洗脸,身上也大概擦洗下,齐恒来时的那套衣服穿山越岭了二十多天早就破烂不堪了,所幸内裤还在,穿了红云的兽皮衣裙别扭了好几天,总觉得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穿了几天兽皮衣裙刚刚习惯,有天傍晚碰见打猎回来的松,那人的目光像要扒光他一样,还直往他身边凑,要送他猎物,一直跟到了帐篷口,齐恒忍无可忍地想揍他,但身材差距实在太大,那家伙比东都高壮了好多,动手肯定占不到便宜。
但也实在没有好言语,怒声道:
“不要猎物,不许进来。”
转身就回了帐篷,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松和族长女儿要结伴的事全族都知道,红云知道松还勾搭了两个亚兽,在自己的一只眼睛没瞎之前,他也经常出言调戏的,这不是个好兽人,但他阿母是族巫,族巫亦可决定族人生死,所以也不敢得罪他,待齐恒进了帐篷,红云轻声道:
“结伴礼要到了,甜知道不好,我们不要你的猎物,回去吧。”
便也不再理他,转身回了帐篷。
吃了闭门羹,想起族长女儿甜,松虽有些恼怒不甘,但结伴礼就在眼前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东见到齐恒换了兽皮裙,羞赧的好几天不敢正眼看他,齐恒的腿真白呀,原来的衣服是件短袖,裤子是长裤。脸上和手臂都晒黑了,但也比本地人白皙不少,只是显得露在外面的腿更加刺目的白。
结伴礼这天,红云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远近看了看似乎满意了,递给齐恒一束花,便拉着他来到了部落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齐恒知道今天是结伴礼,但他还不懂结伴礼这个抽象名词的具体意思,大概猜得到是个很重要的节日。
随着红云走到部落中央,只见正中央烤着几头整头的长角兽,兽人列在左边,最前面的都是年轻的面庞,脸上似乎闪着兴奋,从前至后好像还按高矮排了队,右边排着好多亚兽,有几个头上还带了花环,最前边几个雌性好耀眼,只是那身高和东一样差不多有两米,齐恒觉得如果要娶她们,自己好像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