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尽是铁锈一般的腥气,一口小牙都要咬碎,从神到身体都散架了一般,好像滚烫如烙铁,又好像冰寒如霜结。
若真要他死于话多,起码让他临死之前,把最后找到的那个给挖出来!
太玑果断扔掉了重剑,将觅宝铲攥在手里,用尽剩下的全部力气朝伏羲冲了过去。
伏羲摸着那画卦台上的符文,淡漠笑道:“是该把你留给后人看看,这天地人之卦画象术变化无穷,便将你唤作《易》罢。”
他俯仰天地,感悟良多,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畅快感叹,后脑勺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闷铲。
太玑下意识为禺号辩解:“当真不是麟狗将军眼花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先前同他在灵山的时候,是我亲眼看着他元神出窍同我下界的。之后在天庭,没道理帝俊和太一都看不出崽儿不是亲生的吧?”
他随即安慰麟驹道:“若是有人变化成他的样子就更不可能了!他知道我在不周山吃离火火种之事,还教我离火的使用口诀,若是别人变的,又怎会知……”
太玑说着说着,就忽然顿住了,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陷入沉思,“咦……?”
麟驹听出他话中有异,追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太玑默然不语。
“妖皇大抵也看破了未来之相。西方二圣推波助澜,娲皇为避嫌袖手旁观,你三位师兄是人里的人,早就谋划好一切等待获渔利。西方两个光头看似是幕后推手,实则不过是被诸圣推出来的、一把明面上的刀罢了。”
“妖皇同我做了个交易,予我斩仙飞刀,但托我照看妖族残存之人,并日后伺机向准提复仇。他说若他和东皇阁下出了意外,便要我以禺号之名带领妖族退守北俱芦洲。他把实沈、子契、姬弃他们一个接一个藏匿于洪荒星辰中,也是为让他们能在大战后留下一命。”
“帝俊心中恐怕很清楚,这一战只有一种结局,便是两败俱伤。”
太玑听得陆压所言,心头也不生出些怅然感慨。
所谓的“天机”,但凡自上古存活至今的大能,其实多少都能感知一些。
呱太无意识地咂巴了两下嘴,脸上浮现出带着点欣喜的潮红,嘴角还依稀有可疑液体。
“……”盾太沉默了片刻,问道:“他……应是没事的吧?”
咕啾沉思道:“我观他这模样吧……”
“好像不是受伤……”太玑接道。
“唔,倒像是……”咩咩瞅了瞅怀里的花盆儿,咽了咽口水。
准提幽幽长叹:“人界大旱,我知巫妖二族定为此事起干戈,未酿成龙汉初劫那般大祸,特来调解矛盾,不想这巫族神射手动作这般迅疾……”
太一皱眉思考他话中真假,太玑却已回过味儿来,冷冷瞪着准提道:“禺号说,出谷那日扶桑木下有人,天庭四周都有禁制,任何人进入都会被妖皇觉察,若有人闯入谷而不惊动妖皇,至少是圣人级别。”
准提笑了笑,也不露出半分生气的样子:“小友刚刚丧友,心中悲切,自是疑心甚重,贫僧能够理解。妖族小太子方才话只说了一半,我们谁也未听到他全话,这其中含义恐怕不能如此臆断。”
太玑点了点头:“嗯,我猜他应是想说,出谷那日扶桑木下有人教唆,好提醒我和后羿。”
他抬头盯着准提和蔼的笑容,凉凉道:“夸父那时候,是不是你在后面推我?”
他一手一个紧紧抓住了箭杆,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