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你圆滚滚一团的时候,冬天毛茸茸的甚是温暖”
“娘娘!”玉藻匆匆打断,脸上飞起羞愤之色。
他咧嘴的时候又牵到了青肿,眉眼扭曲了一阵,太玑见状,还是伸出爪子给他轻轻揉了揉,边吹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压瞥了一眼秀太,对方小脸儿一扬“哼”地把脑袋转到旁边,完全不待见他的模样,遂苦笑道:“说来话长。”
原来秀太虽然并不记得太玑,却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前脚刚被多宝提点过让他不要被有心人利用,后脚帐中就来了个来历不明的秃驴,秀太自然不会轻信准提的鬼话。
他诞生在此世,只知姐姐们是真心实意对他好,至于他人,不管是多宝大师伯为陆压开脱的话,还是那秃驴的教唆,他都只听但不全信。
那秃驴了一晚上口舌,目的无非是想让他杀了陆压,他同陆压是有仇怨,但也不想做他人之棋子,被人摆布。
却没料到妖族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仗着人族将兴,将大妖秘密转生去人族,意图借此掌控人族气数。
祝融后土部落的那群小家伙当真中看不中用,不积极参战不说,竟还让妖族秘密做成了这等事,简直废物!
若真让妖族诡计得逞,日后人族的大好运道岂非平白便宜了妖族,让他们占着身份之利在人间大兴统治?
飞廉身为蚩尤的军师,无论如何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雨师屏翳见他接连几日都愁眉不展,不知其中缘由,便借着与他商议部族联合之事向他问询。
呱太也想追去,却被伏羲一把拉住:“他们两位修为不俗,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乖乖同我呆在族中静候消息。降雨之事还少不得你出些风头,这个当口切莫再出乱子。”
呱太本想辩驳自己并不比太玑装备差到哪儿去,闻言又思及人族好不容易稳住了民心,要是他跑了,追到天上岂不是又得数年没有降雨,阿爹届时定不好做,便懂事留了下来。
伏羲心中有些惴惴。附宝怀胎两年,今日是赶了巧才将其生下,他也是刚刚才有的传位于孙儿的念头,歹人早不抢晚不抢,莫非……
他心头不安,只觉今夜之事,必是背后有双眼睛在紧盯着他传位的安排。他转身去安抚痛失爱子的附宝,暗暗决定今晚就去卜上一卦,一测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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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骤然失笑,爽朗道:“我如今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风光差事,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太玑说不上来,但他从见到昊天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昊天远没有表面上这么正经拘束,“你修为并不逊于我和几位师兄,若放到三界中,定成搅得一方天地风生水起的人物。被拴在这龙座上,便如被牵上了线的傀儡,再没有自由可言。”
昊天闻言怔住,呆呆瞅了太玑一会儿,敛起了笑容道:“小师兄这话万不可传出去,不然要生事端。在位便要负责,无论好名骂名,天庭这么大,总要有个背锅的。”
太玑大咧咧坐在了他玉案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儿,注意到一些微末细节,心头渐渐浮出个微妙想法来,“我觉着你说的倒也不错,等三位师兄定下了封神榜的事宜,天庭少不了被三界指指点点……但若不是你在位,则另当别论。”
昊天吓了一跳,忙向四周探了一遍,皱眉问太玑道:“小师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