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玑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好奇感慨:“果然……还真是你啊?你同禺号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一开始认识的小金乌到底是你还是禺号?”
陆压从懵逼中回神,忐忑道:“你……你不觉得我潜伏在你身边…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坏人?”
太玑眨巴着眼睛歪了歪头,诚恳问道:“你是吗?”
“当然不是!!”陆压急忙回应,心中却逐渐由忧转喜,“你、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太玑摸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演技实在太差了,我都不忍心拆穿你。”
飞廉背后生出汗来,顶住众人的视线,抬头露出义愤填膺的刚正模样,信誓旦旦道:“女娃殿下被东海孽龙溺死,沿海渔民都可作证。东海那日暴风狂雨,东海龙君一向严守天庭诏令,不会私自行雨,普天之下能自由唤雨之人,除了他还有谁!”
太玑眯眼打量了他片刻,将自己当日和女娃在东海之事当着众人的面讲了,“那暴风雨实是女娃自己召来的,是雨师在顺风旗上做了手脚。”
飞廉闻言大笑,怒目叱道:“一派胡言!屏翳疼爱徒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怎可能会害女娃殿下!若按你的说法,女娃殿下岂不是自己害死了自己?你既然当时在场,又为何不救她性命!”
太玑皱眉道:“我当时在八景宫出了意外,修为尽失,自是有心无力。”
陆压见不得小少爷被他们欺负责问,抱着斩仙葫芦立在太玑身后,轻笑一声:“倒是稀奇了,我还是见头一次有人质疑天道之子所说的话。阁下胆识过人,当真令人佩服。”
他安然回了周营,教姜子牙钉头七箭书,将赵公明名字录在草人上,一日拜三回,拜得赵公明心如火发,意似油煎,神魂恍惚,直拜二十一日才送他全然断气,元神朝封神台飞去,算是帮因他掉包定海珠而死的女娃报了仇。
这一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周营的二代弟子们也实在没几人清楚陆压的来历,陆压功成身退,毫不拖泥带水得手便走,心里头小有自得,觉得暗搓搓帮小少爷找回了场子解了恨。
他刚准备老实摸回西昆仑太平宫,得叫小少爷发现他偷溜出来、同他置气,半道就迎头撞上了三位煞神。
那三位娘娘阻了他云头,个个目中含怒,恨不能将他直接生吞手撕了的模样,一张口便唤住他道:“臭小子可是野人陆压!”
陆压长这么大,还实在没有被叫过“野人”,他虽无门无派,是个自由散仙,但辈分放在那里,普天之下真没几个人敢这么喊他。此时被三霄娘娘拦住,反被喝得愣住了。
听上去,这小美人在人族的地位也不低,若是能带回去做媳妇儿……
敖丙顿时如打了鸡血,也忘了脸疼了,爪子捉住女娃的手,眼神亮晶晶的。
父王说过,遇到想求爱的异性,就要大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孤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配吗!”
“啪”又是一巴掌。
陆压猛地抬起头,双臂比了个大叉,“不成不成,叽叽和我挤一帐已经够了!”
“我什么时候同你……”太玑茫然扭过头,看到陆压那个大叉,尴尬眨了眨眼,生硬改口道:“额……哦,对,是有点儿挤!”
云中子于是道:“师兄还是不要麻烦了。我此番主动向师父请求前来,亦是受镇元子道友所托,帮他来寻徒儿回去的,那小果儿与我并不生分,我去与他同住便可。”
咩咩虽是和花花同帐,但花花如今是个盆栽,不占地方,自然是住得的。轩辕果断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