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太“哇”地赞叹起来,眼睛亮了几分,觉得自己老爹好像很牛逼。
这念头刚兴起,那雷法忽而就涨大了数倍,对着伏羲的脑壳结结实实来了一下。伏羲云淡风轻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就直挺挺冒着烟趴在了地上。
呱太:“……”爹,你行不行啊?
太玑在她袖子里啄着她的手腕,急急啾道:“这是大师兄的东西,你怎敢动这种歪脑筋!”
可他吐出来的全是叽叽叽,女娃半个字也听不明白,还当他是害怕,轻拍了两下安抚他:“我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但眼下太清圣人尚未出关,我就是想当面跟他借,也不知要等几百几千年,到那时父亲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这法宝于我有用,放在这玄都洞却只能当个照明的摆设,还不如落在我手里。你放心,我抠珠子的时候从身上扯了块布,给太清圣人留了借条。万一他真的生气了,祸事我也自个儿担着,只要父亲好好的就行!”
太玑只知她偷了定海珠就是不对,叨住她的衣袖就往那展台的方向拉扯。
可他身量这么小,哪拉得动女娃,反而被她团吧团吧又给塞了回去。
“我们求雨之心如饥似渴,怎会不诚呢!”
广成子这才笑道:“那你们自己去问他罢。”
众人立刻围住了延维,紧张向他询问:“委……不是,延维,你真能祈雨吗?你自小在族中长大,我们可待你不薄啊!你千万不要因为先前的误会,让大伙儿再这么受难下去了!”
呱太见之前他们还对自己喊打喊杀,要除之而后快;如今一听说他能求雨,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觉人当真是些利字当头的生灵,用得到你的时候召之即来,用不到你的时候挥之即去。
他从未在人前这般被需要过,心中莫名有些出了一口气的感觉,却又压不住更汹涌而来的隐隐的失望。
太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既担心咕啾的伤势,又想尽快去看看呱太的情况,心绪焦灼,恨不能自个儿钻进山河社稷图里。
在场并没有几人认得他,炎帝坐镇巫族大军后方,同样朗声喊话喝问:“来者是何方神圣!”
“紫霄宫门人。”太玑知道人巫之间将有一战,但却不清楚他们开战的由头,他隐约知道是有雨师在其中搞事,可单单他上次离开人族时的局面,这仗无论如何不该这么快打起来。他于是向神农问道:“你们两个部落毗邻多年,人间大旱都携手扛过来了,怎么此刻却不死不休起来?”
神农一听是紫霄宫门下,态度就有些迟疑了,不由恭敬了些,如实答道:“有熊部落延维残忍杀害我儿!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轩辕闻言立刻反驳:“延维从未出过陈都,又怎会见过你那小女儿!”
“不过除他外,其他人也不可不防……我们阐截两教,虽近些年矛盾不少,但其实关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差。三位师妹想不明白的事,并非其他人也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三教本是一家,万不可被外人钻了空子。”
秀太认真点头记下,多宝见他乖巧,这才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不速之客。
准提追着炮太和延维一路至此,明知那六根清净竹就在商营中,却就是寻不到他踪迹,弄得郁闷非常。
他偶然听到多宝与秀太的谈话,兀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