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玑听得耳朵直痒痒,连忙打断他。
“他也不过是大罗金仙,跟你能差多少!”陆压没好气道。
太玑低头认真观察着他,见陆压虽嘴上喋喋不休,却是全神贯注在帮他治疗,忽就脱口唤道:“陆压。”
“嗯?作甚?”
陆压下意识应了声,片刻后才觉出不对,僵硬在原地。
子契自知理亏,但仍然不肯轻易屈服。
帝俊语重心长道:“三足金乌是太阳之灵,并非我想让他们更改命星就能改的,逆天改命必要付出代价,你可明白?”
子契垂首默然不语,良久才道:“可……弟弟们年幼,一生下来就被束缚在谷,不得自由,实在……”
帝俊挑眉看了他一眼,困惑不解:“你整日见了那群小崽子就打打闹闹的,恨不能把扶桑木都拔了,我瞧着你们关系也不怎么样,怎么反倒还为他们求起情来?”
子契顿时一噎,转过头看向一边:“是、是不怎么样!还不是实沈总说我仗着见识比他多欺负他……要是他们和我一样,能自由出入三界,公平来和我比试,他们就知道输给我合该心服口服了!”
巫妖二族两败俱伤,已然势弱。
一场量劫过去,待太玑等人重新踏出偏安一隅的防护结界,外面的世界已全换了副模样。
海倒山移,天空中还飘着细雪,寒冷和寂静将动荡覆盖上雪白的颜色,悄无声息掩盖住疮痍的痕迹,就像是天道的无形之手,轻描淡写地将世界的进程揭过一页。
小军爷站在了太玑的身边,有几分如释重负,又像百感交集:“大战结束之后,就是三界安定繁衍的日子了对吗?”
太玑顿了片刻,才答道:“算是吧。”
太玑却使劲儿摇了摇头,前所未有的紧张:“不是,只能开一次,只有一次机会……”若他所料不错,他最想知道的那个秘密,成败在此一举。
陆压觉出他紧张的有些过分,急忙回握住了他的手:“你别急!我、我帮你瞧瞧!”
他学着太玑在那几个箱子上看来看去,却也盯不出个花来,这八口箱子完全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你要从里面找什么?那玉牒没有提示吗?”
太玑沉默了半天,突然蹲将下来,对着箱子眼巴巴开始“叽叽叽”。
但他毕竟不是补天,那蛊虫也没有逆天到连元神都可以修复,所以虽然太玑这身体壳子还活着,可他的元神,确实已经死了。
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的几只正太同时愣住。
他们是除太玑和鸿钧之外,和天道关系最近的存在。他们伴着法则诞生,同时,也隐约了解着太玑和天道之间的纠葛。
这副身体没有死亡,且意识已经不复存在,是上好的容器。
要想它不成为天道的傀儡,如今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