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真人不好跟大鹏硬怼,但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吃亏的主,当即纯良一笑,对大鹏道:“这位金裳的小友与我一见如故,十分有缘,我的坐骑白鹤同他也是难得亲近,我正有意邀请小友去我二仙山麻姑洞一观,却还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太玑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跟黄龙一见如故了。
大鹏听了却是警铃大作,他家崽儿一心保护小师叔的安危,小师叔要是离了蓬莱岛,丐丐一定会跟着他,他自己又被通天看得死死的,岂不是要和崽儿分开!
不成!绝对不成!!
大鹏二话不说就显出了一半原形,背后张开一双巨大的金翅来:“好啊,我还当是哪来的生面孔,原来是阐教的臭长虫,挖墙脚挖到碧游宫前山来了,元始师伯怎么教的徒弟?!”
黄龙真人一听就不高兴了:“师弟慎言,你们截教弟子不也大有龙族血脉修炼得道的,何必将他们一道骂进去。”
大鹏却冷笑一声:“我父因何身陨,龙族心中没点谱么,本大仙骂你两句怎么了?”
黄龙真人在太玑面前不想丢了高人风度,也不欲同大鹏争辩,遂端起架子来,绷住脸道:“三教本该和气一家,师弟何苦咄咄逼人,叫小辈们看笑话。”
回应他的是大鹏一把招呼过来的大翅膀。
黄龙真人一没留神儿,就被扇飞了数千里。
太玑深觉大鹏的脾气早晚要惹出祸端,无奈摇了摇头:“黄龙师侄不过是同我套套近乎,你下手未重了些。”
大鹏嘟囔着嘴无辜道:“我不也是没料到他这么不耐打么……”
说来也怪,自打丐丐从他脑壳里出世之后,他原本得心应手的风系法术就有些蹩脚起来,但骄傲如大鹏,绝不会叫人瞧出他是控制不好力道。
只是这般表现,落到教导他修行而时常被狂风糊一脸的通天眼中,就是徒弟叛逆,极度不配合了。
也无怪通天每每瞧见他都怨念颇深。
太玑抱着怀里的鹤,想起黄龙真人说这鹤儿近来生了病,便随口问大鹏道:“你不是听得懂鸟语?这只鹤好像染了什么病症,你瞧得出门道吗?”
高贵的金翅大鹏鸟才不屑于和这等屈与人下的禽类交流,但好歹是他飞禽一族,他还是卖了小师叔这个面子。
可刚逗了没几下,他面色就古怪起来。
太玑连忙问道:“怎么了?”
“它……”大鹏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抓了抓脸颊道:“它不会说话。”
太玑面露困惑之色,大鹏便给他解释道:“不管是有没有修为的禽类,我都能听懂他们的叫声,但这只鹤……它脑子可能是坏的吧,它的叫声没有任何含义,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啊啊啊’?”
丐丐被他这形容逗笑了,“或许是它心里乐呵?我们丐帮笑醉狂的时候也喜欢无意义的哈哈哈。”
大鹏也没管丐丐口中听不懂的话,皱眉道:“怎么说呢……这鸟可能确实染了什么病症,我觉得它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