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傅皎童就背着小书包闷闷不乐上学去了。还没走近课室门口呢,他就看到放在他桌子上的粉色信封了。
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我的情书呢。
傅皎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拿教科书盖住了小信封,然后从下方把那玩意掏出来,小心翼翼放进桌肚里,拿手机压住了。
今天上的一天课傅皎童都跟椅子烧屁股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天都不爽得很。陶耿在旁边偷瞄他很久了,傍晚快放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干嘛呢小童?怎么今天特别焦虑?你家兔子产崽了啊?”
“啥玩意啊,没有,滚滚滚。”傅皎童放下课本,坐下没三秒钟又站起来了,那个粉色小信封放他这儿真的跟炸弹似的,他心里可不舒服。
一中允许上课的时候站起来听讲,如果犯困的话还可以申请去厕所洗把脸,这一点还挺人性化,但是像傅皎童这样又站又坐的八成要被教导主任盯上。
果然,下课铃一响,傅皎童就被提前蹲点在门口的主任揪住了小耳朵。
一轮接一轮教育下来,已经五点半还要多五分钟了,天都要开始黑了,傅皎童急得不行,跟主任保证了八百次“下次再也不会又站又坐火烧屁股打扰别的同学了”,抓起书包往篮球场方向溜了。
别惜何打球的场子是在室外的,天黑了也不知道他们散了没,这个主任也太嗦了吧,傅皎童简直欲语泪先流。
还没靠近场子呢,傅皎童就看见那边没几个人了,倒霉,倒霉死了。
但是不幸中的万幸,走近了一看,别惜何还在篮球架下坐着。
“我都打完了你才来啊?”别惜何看他跑过来,站起来想拉他,又想起自己刚打完球,双手都脏兮兮的,伸到一半的手都缩回去了。
“刚刚……给同学讲题去了。”傅皎童还有点喘,抖了抖脑袋,乱飞的刘海才勉强复位。
“可以呀,都能给别人讲题了。”他把篮球抛给场上另一个休息的队友,麻烦对方帮忙还一下器材室,这句不走心的夸奖却让被夸的人心里好受了些。
他没反驳别惜何,毕竟傅皎童的名字也是经常出现在年级前十的,他哪里不能给同学讲题啦!傅皎童不仅成绩不错,长得不错,性格不错,撒谎也挺厉害的,丝毫不脸红。
自我陶醉了一番,还是要回归正题。傅皎童不情不愿地从书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小信封,递给别惜何。
确实是很致很用心的情书,封得很严实,信封上面还有纹路,写得工工整整的“别惜何”。
“给我的啊?”别惜何不出奇,情书他得多,小男孩儿的情书他还是第一次,笑得嘴角都放不下来。
“嗯,我们班一个女孩子喜欢你。”傅皎童低头拉书包链,声音闷闷的。
这是不高兴了?
别惜何受不了了,手脏脏的也要捏傅皎童的脸,他下手不重,可是老是捏得傅皎童喊疼,这一次也不例外。
“那你的情书呢,什么时候给我?”
“什么啊?”傅皎童瞪他,眉毛都皱在一起。
“你给我写的情书啊。”别惜何说得太理所当然,傅皎童一时半会儿都分辨不出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话,别惜何也不急,勾勾手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坐到篮球架上面。他刚坐下,别惜何就挨过来了,两个人都穿的短袖,皮肤一接触傅皎童就控制不住自己脑袋里那些黄色废料满地乱跑,他想悄悄躲开一点,但是别惜何跟故意的一样,他一闪开又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