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变色,其中几个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继续说道:“于理,刚才你们搬弄的那些是非,我一概不认,我沈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便是没做过!”
他说的话,铿锵有声,让诸人更是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妇人开口说道:“清为,你总得念着紫芝的好,她对你可谓是一往情深,自丹元大会始……”
沈约打断她道:“季夫人,紫芝仙子之事,与我何干?委羽山历来门风严谨,虽门下弟子尽是女子,却往往巾帼不让须眉,
历代飞升之数,犹在其他几门之上?
我与紫芝仙子乃是好友,但你却是指使门人,攀附道门新贵,为的是什么?季夫人,我不必说得如此清楚罢!”
那妇人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竟是说不出话来。
一个身着黑红二色道袍的老者,一拍桌子说道:“大胆!你如此妄议师长,成何体统?”
沈约笑了笑说道:“醉长老,你们坎离宗什么时候还讲究师长尊卑了?陈长老还在否?在的话,不知听了你的话,要不要抽你两个大耳刮子?”
“陈师兄……”
沈约说道:“若是陈长老如今掌事,与他多说一句,小子在此谢过了。”
那老者叹了口气,退回了远处。
“诸位口诛笔伐,如今沈清为已是湖海散人,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酒糟鼻子的道人这时走上前来,打了个圆场。
那道人对着沈约打了个稽首。
“神君,有礼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约虽是一向不喜神霄派,但仍是还了一礼。
“神君此来,所谓何事?”
沈约说道:“乃是求个公道。”
道人说道:“贫道私以为,神君此来,应另有他意罢?”他言谈颇为试探。
随后,似是下了什么决意,继续说道:“神君已是冰释了前嫌,我刘某愿听从水府弟子差遣,甘当马前卒尔。”
众人纷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有个老者声音倏忽间传来,尖锐地让人不由想要捂上双耳。
“道友们,一起出手,咱们这里的人合起来,难不成还敌不过一个修道十年的毛头小子!你们可别忘了,他身上可是有景龙丹的啊!”
众人听得“景龙丹”一词,纷纷眼神闪烁,似是也动了什么念头。
沈约心念一动,竟是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由来,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龙君,见得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心中大定,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手上没有景龙丹,也罢,既然上次你们不信水君手书,便让他亲自与你们解释罢。”
众人哗然之间,沈约已是让开半个身子。
那名文士走到众人跟前,却是不带一丝烟火之息。
“小徒不才,这等小事都得由我出面。”蓝衣男子语气有几分慵懒不耐。
张天师却见得是个年岁不过三十,身上并无一丝法力波动的文弱之士,不由得也鼓起中气,大声喝道:“沈清为,你好大的胆子,叫个穷书生假扮起龙君来了?”
沈约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龙君却是没有这般好说话了,他双手轻巧地往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