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日灵山,你击伤项顶师伯,打退公孙子涛,现下两人尚在山上卧床不起,
你若是正道中人,为何对同门也下手如此之重?”
沈约冷笑道:“我若是不还手,他们能放过我吗?”
方忠一时语塞,旋即辩驳道:“师兄弟手下都留了分寸,如何会将你打成那样?”
沈约说道:“哦?都动用了飞剑,法器也算留手?你们洞天的本事如此,若是动了真格的,怕不是能杀伤仙人了啊,方师兄。”
列苍冷哼一声:“胡搅蛮缠,巧舌如簧,方兄你与他多说什么。”
沈约笑着说道:“列苍你个孬种,当日灵山之上,你站在你们洞天之主身后,当缩头乌龟,我要下山,你却是连句多话都不敢说,如今却是如此跳脚,不错,你当真不错。”
他双目一眯,在众人眼底下,长剑好似矫龙,虽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却不见他如何动作,只看到一道白光,划了一个半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
少年已是悠然剑入鞘。
而列苍那引以为豪的三寸美髯,已是消失在了沈约剑下。
而此时的列苍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一下子躲在了灵羽身后,不敢再说什么。
他知道,沈约既然能割去他的胡须,要取她项上人头,也是容易。
见得沈约出手,其余几人也纷纷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你是何人?”沈约扭过头,看着另一边对峙。
梁傲天似是也认出了面前之人,只是一时之间竟是不敢确认。
李鹿站在原地,摆弄了一记竹杖,而后笑着说道:“我若是说我从百年之前来,为得便是报满门血仇,梁盟主,你说,你信还是不信?”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真也不真。
一时之间,得知内情的道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梁傲天到底是执掌北川七十余年的狠辣角色,他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倚靠着法驾,说道:“就算七十年前,你也称我一句‘梁伯父’,你们家当时除了长眉,还有谁人与我比肩?所谓血仇,不过成王败寇,
古来灭了门的北地豪强,光是你们李家动手的,就我所知,就不下十数家,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语气安然,好似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李鹿用竹杖点了点地,笑着说道:“如今有五仙法力在手,梁盟主当真有恃无恐啊。”
梁傲天看着众人,声音略微有些小了下去,只是却透着一股沙哑:“李家已经作古,你如今回来又有何用,如今六仙祠已灭,北川尽在掌握,我振臂一呼,
此地不论道人,还是武林中人,莫敢不从,权势已到了极点,何况我也再也不是如同你一般,仰赖六仙鼻息震慑南方的废物了。”
他语气森然,又满是得意,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可以为所欲为了一般。
沈约此时也抱剑走上前来,默不作声,他与北川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只不过,他们想要置他于死地,那就别怪他与别人联起手来。
“谋朝篡位之人,把此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果然天地公义不存了吗?”少年缓缓低下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天地公义,如今,梁家在北川便是天地,便是公义,就算李长眉再世,在我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李鹿,不管你如何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