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从他人口中听闻的,乃是梁家借助‘狸恩’,暗害了李氏一脉,为何如今,李氏全家会与五仙躺在一处?”
沈约摆了摆头,实在是难以接受蛙君这个说法。
蛙君说道:“呱,沈小主,看你这番景象,恐是遭了他人蒙蔽了,六仙公案说来并不复杂,只是,这场大灾,最终因为走脱了其中一位狸子仙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呱。”
龙君走上前来,捏着沈约的手掌,目不斜视,说道:“蛙君,你便将此事说个清楚罢。”
沈约心头一暖,没来由地又看了一眼龙君的侧脸。
只见得向来冷峻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气得他嘴一扁,把一丝丝泄露的感动,又吞了回去。
蛙君已是摆了摆他那颗大头,说道:“呱,此事涉及的乃是北省道门执牛耳者之争,呱,沈小主,你可知道原本北地道门之长,乃是李氏一族?呱。”
沈约点了点头。
蛙君继续说道:“呱,而梁氏乃是北省道门二席,仅仅屈居于李氏之下,北地道门如官场,你争我夺,七十年前,两家的纷争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层面之上了。呱,
而李家以为自己是‘玄门正宗’有恃无恐,而梁氏身后似是有巨大的推手,并且他们决定求助于六仙,呱。”
沈约认真地听着,这部分与李鹿所说,别无二致。
除了蛙君所猜测的巨大推手之外,都与其所言不谋而合,只是,李鹿说的,乃是梁家求助于狸仙。
而蛙君所说的,乃是求助于六仙。
蛙君吸了口烟斗,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他摸了摸自己同样圆滚滚的肚皮,继续说道:“呱,当时六仙曾光临滂水水府,与小生谈起此事,小生曾规劝七人,呱,
他们虽是地仙一流,不受约束,但若是肆意妄为过盛,恐怕要遭了不测,何况凡人争执,在我等看来,不过是些儿戏,呱。
只不过,他们不曾听,便一去不返了,呱。”
沈约说道:“怎么会有七人?不是六仙?而且此地只有五具尸首……”
蛙君笑着说道:“呱,此地唯独缺了狸子仙兄弟的尸首,乃是因为狸仙兄长自爆了肉身魂魄,帮弟弟逃出生天,才保留了六仙一丁点血脉,呱。”
他看着沈约说道:“呱,狸仙乃是南方来的妖仙,世人皆知,狸子仙,却不知狸子仙共有两人,当日滂水河激战,双方人手尽出,本来双方便是底牌尽出,
那日呱我便在水底观看,李家众人虽是法宝频出,但哪里是一班妖仙的对手,各个被抓破了脑壳,死在当场,只是李长眉搏命一击,让六仙始料未及,
顿时便受了重伤。本来如此也无事,调养数日便是了,只是当时另有一队人,乃是身着金衣道袍的道人,一出手便制住了将要透体而出的六仙呱,
幸得狸子仙中的兄长机敏,自爆了魂魄与肉身,偷偷放走了他的弟弟才不至于全军覆没,但饶是如此,剩余的五仙,与他们的徒子徒孙,都被生生炼出妖丹,
成了梁氏一脉的补药,魂魄被拘走,不知所在何方,空余肉身,和李家众人尸首一并丢入滂水河中,若不得我容,大概便要喂了湖鱼河虾了,呱。”
沈约默然,却不曾想到其中有这般曲折。
更是没有想到,这件发生在七十年前的旧事,居然与太平道仍能扯上关系。
而提取魂魄,催动大阵,更是太平道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