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语言不通的跟好翻译,不要自己瞎跑。”领队尽职尽责地挥起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的小红旗,导游似的招呼大家。
裴霁生无可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从这里到酒店的路和去基地一样熟,他有这必要吗?”
褚维睡了一路终于睡饱了,“谁知道呢?可能是怕你瞎跑把别的队员吓跑了。”
裴霁自从到了目的地就一直被有意无意地提醒不要开启嘲讽模式,他万般无奈,只能顺着指示牌去找箱子,低头正翻着手机,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裴哥。”江汀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吃了化肥,长得太高,“你的箱子帮你带回来了。”不过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一点想把箱子还给裴霁的意思都没有。
“呦,不躲着我了?”裴霁挑眉问他,“从今天早晨开始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是难为情?还是不愿意和我一间房?”
江汀毕竟还是年轻了几岁,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少年人特有的尴尬。
裴霁有趣地盯着对方的耳廓,看得它们充血通红才满意地回目光,回想起今天上午方文思说的那一番话,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有,愿意的。”江汀把一直带着的棒球帽往下压了压,配上口罩直像个带了□□来炸韩国首都的恐怖不法分子,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也躲躲闪闪不愿意看裴霁。
裴霁觉得这感觉很新奇,他仿佛一下就领悟了现代人喜欢养小狼狗的髓遇到真正喜欢你的小狼狗,把他一把按翻在地,头深深地埋进对方毛茂密厚实的腹部,即使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只会龇出牙齿,无奈地翻出肚皮,让你尽情□□。而自己,就想是那种嘴里喊着“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无良主人,就喜欢看对方这种无可奈何还偏偏只能放任自流的神态。
裴霁咳了一声,强行回在人潮中奔涌而出的脑洞,带着在脑海里刚刚出炉,新鲜热辣的小狼狗去酒店。
“今天没什么活动,从明天起我们可以到韩国muta战队基地去训练,比赛前还有一次排,大家记好,这几天会说话的自己玩,不会说话的跟翻译,知道吗?”褚维翻着他的小本子,尽心尽力地继续唠叨。
“没事就散了。”他合上本子,眼角向下耷拉着看底下一群队员屁股活像长了钉子,叹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坐不住呢?”
方文思一听褚维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随手从身上一扒,队服外套打着卷花似的落在地上,“哎呦我的天,可算是结束了,走走,哥哥带你们浪去。”
方文思人送外号浪里小白条,无风都能让他浪出三张高,出门划水从不靠桨,全靠浪。
“方文思!”褚维手上的笔记本还没放下来,就被擦身而过的方文思带起的风带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此时气沉丹田,大吼一声,“你他妈给老子轻点浪!”
由方文思带着,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不到半分钟,刚刚人满为患,伸腿都能踩到脚的房间里顿时可以充当老年养生散步场所。
裴霁面色不动,拽着江汀直下电梯,出了酒店,直到一只脚迈出酒店门的一刹那,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不是我说,教练这也是的,明明手机上通知一下就能轻松搞定的事情,他一定要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噼里啪啦地讲一堆有的没的我一直怀疑是不是当时他们老师上学给他留下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