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是他身上被子以及身下被褥的味道,他还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
等等?!
津韶捂住鼻子,这好像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吱呀”
津韶稍稍一翻身,身下就传来木板因陈年老旧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耳朵痒的声音。
他尽量忽略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掀开被子,小心翼翼摸索着下了床,一点点往前蹭,防止撞到看不见的障碍物。在手摸到墙壁时,津韶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双手在墙壁上来回摸索,最后成功摸到一块凸起。
“啪嗒。”
灯亮了。
还好,还留了灯,没那么丧心病狂。
早有先见之明,一手捂住双眼的津韶慢慢睁开双眼,等眼睛差不多适应了灯的亮度后才放下手,连忙冲到房间唯一的门前又拉又拽,当然,门被从外上锁,他根本打不开。
“来人啊,来人啊!开门,开门啊!”王小项,别躲外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外,你有本事迷晕我,你有本事开门呀!
津韶狂拍门,放开嗓子嚎叫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人理他后,就喘着气红着一双眼睛将气的温度上升的脸贴在凉丝丝的铁门上,回忆他是怎么从家里那舒适的客厅沦落到这个充满霉味的小黑屋地步的。
他也算不出来自己昏睡了多久,反正失去意识前他还在家里等着和王项摊牌,结果王项这渣渣认错态度积极,和他发誓了一些有的没的后,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当初白笙那么爱刘泉,在知道刘泉想骗婚还污蔑他出轨时不还是干净利索和刘泉分了手,王项做的事对他来说比刘泉做的更为过分,白笙不可能原谅他,和王项摊开来讲,只是想让王项承认他做错了事。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吵了一下午后,津韶渴的厉害,王项端了一杯掺了安眠药的水给他,他明知王项肯定做了什么手脚,但白笙却是不会知道,所以他还是“毫无防备”的喝了。
然后醒来就成了这么个情况。
讲真,被关小黑屋这件事……在被叶一清提醒后,他是有做了心理准备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嘛,习惯就好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可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么劣质的小黑屋啊!
津韶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委屈的想哭。
房间不大,只有五平方米左右,高2米左右,很矮,津韶稍稍踮起脚尖双臂向上伸直就能碰到连白漆都没刷,裸露着灰色水泥的天花板。
房间四壁和地面都和天花板一样没有刷漆,但好在被抹平了,津韶赤脚踩在地上,倒是没有凹凸不平的颗粒感;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门,打不开,窗,外面是红砖墙,有跟没有一样。
而他刚刚躺着的那张床长约2米,宽1米,典型的单人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半面积,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大件摆设,床上用品都散发着一股不能忽视的霉味。
一旁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桶,还有一提卫生纸,津韶拒绝去想那桶是拿来做什么的。
丧心病狂!
是他待过的最差的小黑屋,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