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了笑,沉默地回到卧室。
此时时间尚早,姚君齐本来并不打算睡觉,只想躺床上看一会儿剧本,却没想到一挨着枕头,整个人便昏昏欲睡起来。
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是在病房,他梦到自己在天上飞,最后被雷劈的场景。这一次却不同,似乎是在一处暖阁,旁边烧着小火炉,上面温着酒,旁边还放着烤肉。暖阁的窗子开了一扇,外面满天飘着大雪。
他原本站在窗口,突然转过身,看见了古装的顾玄冥。
顾玄冥面前放着一把折扇,手里还把玩着什么。姚君齐听见自己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好了,”顾玄冥笑着打断他,“刚一回来就说这些酸话,也不问问我爱听不爱听。”
姚君齐看到自己果真住了口,给两个人面前的酒杯斟满酒,才说:“这次到南边去,长了不少见识。”
顾玄冥把手中的玩件放到桌子上,端起酒杯,随口问:“哦?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姚君齐却没有回答他,先“咦”了一声,奇道:“这不是你那龟壳吗?这么变成这样了?”
“哪样?”顾玄冥也看了一眼玩件。
姚君齐伸手去摸,口中说:“好像通透许多,你是不是拿自身的灵气温养了?”
“别碰!”顾玄冥看见他的动作,连忙提醒,可惜已经晚了,龟壳猛地一弹,直接把姚君齐的手弹到一边,偏偏旁边就是用来割烤肉的刀子,姚君齐的手马上流出血来。
顾玄冥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去看他的伤口。这样的小伤,对两个人来说并不难办,一运功自然愈合。
可是姚君齐却不让他看,反倒是严厉地质问他:“你在龟壳上做了什么?难道你不光用了灵气,还喂了血?你想养出个什么?!”
顾玄冥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无奈道:“我没想做什么,就是喂了血也不会怎么样啊,难道你害怕它生出灵识,变成什么邪物不成?”
“我看你是过得太舒服了!”姚君齐更加生气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血偏阴,是邪物最爱之物?”
“我又没喂多少,只是试试看它能不能长出灵识来。”此时顾玄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姚君齐却没有感觉出来,仍然喋喋不休地说:“刚过了几日太平日子,你就给自己寻事,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对,我太闲了。”顾玄冥烦躁地说,“我当然不像你,顶着国运真龙的名号,四处游历,我就是一只活了近万年的老龟,除了年纪大一点,一无是处。”
说罢,顾玄冥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酒,又一口喝下。
姚君齐没有再质问他,突然用那只受伤的手悬空在桌子上的龟壳上方,血迹滴落到龟壳上,很快就被吸。顾玄冥吓了一跳,连忙拨开姚君齐的手,大声道:“你在做什么!”
姚君齐则说:“你道心不稳。”
梦到这里的时候,姚君齐猛然惊醒。他下意识地看向梦中受伤的那只手,光滑无比,毫无半点痕迹,只是有一点隐痛。
手腕上的龟壳和梦中见过的那个,颜色似乎也有些不太一样。这会是“邪物”吗?
……
顾玄冥回到家,没有理会武琼,先把自己关进书房。
他拿出小玉环摆在桌子上,说:“你等着我给你主人出气。”
说罢随即又将黑白无常叫来,两位鬼差现在真是怕这位大人,却又不敢不来,神色间生怕顾玄冥提到什么让他们为难的事。
顾玄冥也毫不客气地说:“想请两位鬼差帮个忙。你们听说有个不长眼的要炸死姚君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