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企业,就是不一样。”侯老五被领进来,环视孟荣昊的办公室,赞叹道:“真是气派啊!”
“五哥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孟荣昊不接侯老五的话,给侯老五倒了茶,“我这没有酒,喝茶吧。”
侯老五端起茶碗,喝之前递给孟荣昊一个黑色信封:“来给你送这个。”
“……”孟荣昊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他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卡片,果然,卡片上有“忠义”的特殊标识,是张邀请函。
“老三发起的。”侯老五解释道,“剩咱们几个,他想聚聚,你去不去?”
卡片在孟荣昊指尖翻来翻去,他沉吟道:“‘忠义’早就解散了,我不去。”
侯老五往后一靠,似有不满地撇撇嘴:“解散是你的主意,我们可没同意。再说,老三心里那坎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冲着你来的,你不去?”
“他是想给我鸿门宴吧。”孟荣昊抬眼看向侯老五,“我应该去?”
“……”侯老五哑然,沉默片刻,他说:“老六,五哥没你们那么多心眼,我就希望你能出面,亲自给个解释,安大伙的心。至于鸿不鸿门宴的,”侯老五拍拍自己的胸口,“五哥保证你的安全。”
孟荣昊勾了勾唇角,半笑不笑地看着侯老五。侯老五见他没反应,倾身压低声音说:“他在暗,你在明,你牵挂太多,必须解决啊。”
“嗯。”孟荣昊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只是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侯老五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摇着头走了。
过了很久,刘平出现在公司。
“刘总?”陆诗瑶挺惊讶,“你怎么来了?”
刘平一头雾水:“不是开会吗?”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听到孟荣昊的呼唤:“进来!”
卡片放在孟荣昊面前,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赴约。以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保护身边人的。可他还有解不开的心结,与其说是给大伙一个解释,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了断。
刘平一眼就认出了卡片,不无震惊地脱口而出:“哥!这是?”
“嗯。”孟荣昊呼出一口白雾,视线因此模糊,他看着刘平,淡淡地说:“先别告诉涛子。如果我回不来,我家人你帮我照看吧,公司交给你们俩,我这两天把权限开了。”
“昊哥,你要出门吗?”陆诗瑶隐隐察觉不对,孟荣昊的语气就像在安排后事。
刘平听了,当即表态:“不行,哥你不能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为什么还揪着你不放?”
“你见我欠债不还过吗?”孟荣昊四平八稳地坐在位置上,丝毫不像要去赴险。
“那我跟你一起去。”刘平跟孟荣昊跟亲兄弟没两样,他脸色难看,不依不饶。
“放心吧,我回得来,你去干什么,给我添乱吗?”孟荣昊不耐烦似的,挥手赶人,“走吧,就这么定了。”
他又不是脑子一热去跟人拼命,终极目的还是要解决问题。只不过要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出现意外,把可能出现的混乱降到最低。
可家人都能安排,盛超呢?
办公室再次剩他一人,孟荣昊翻出钢笔和纸,开始写“遗书”。纸笔带给人的体验是电子邮件或者即时通讯不能比拟的,因为下笔不容易改,行文又较慢,所以写起来字斟句酌,仿佛把所有感情都汇于笔尖。
可惜孟荣昊文化水平实在不高,他琢磨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