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魔族来来往往,大声嬉闹着,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
那时候他心中思绪万千,却不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打人闯入酒窖是他不对,只是想报被那长老当着众人的面教训的仇而已,砸酒却是因为那些耗众多心力光阴的酒是失败品而已。
他的老师,他的长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允许他做出失败的酒,怎么会允许他被人嘲笑呢?
所以在他气急败坏的大骂他时他仍是笑嘻嘻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好事;他也在他为自己求情的时候嘲笑他妇人之仁,心中却是饱满而温暖的。
他也不恨父亲,他知道,族长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父亲,他还是一个种族的秩序代表,若是一个种族的秩序都不维护这个种族的秩序了,那这个种族离消亡也没多远了。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母亲。
那个温柔,慈爱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他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上天却给了他一线生机。
凌欢把他捡回去了,那温暖的体温,那响亮的心跳声,是他对凌欢最初的也最美好的印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将小楼围起来的人,他们之中有人有妖皆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庄羽墨抿着的唇角露出一个冷笑,“你们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为首的人带着眼罩只露出一只单眼,他穿着黑色和服众星拱月般带头走过来,他身后的妖怪气息混杂,有些是人类的式神,又有些是自由的山林中妖怪,看到庄羽墨他皱皱眉,问身边一个妖怪,“你确定夏目他在这里?”
丙确定的点点头,他是亲眼看着夏目进去的。他也不想求助于人类,可夏目已经进去很久了,的场静司也正巧带着人来探查今晚的动静。
“今晚的八原的动静都是因为他们引起的?”的场静司的表情有些不大好,今晚突然冒出来的气息实在太强大,一点不比他的家族一直躲避的那个妖怪差。
八原是什么时候来了这样强大的妖怪,他们却一点都不曾知晓。
“嗯。”丙回答道:“他们企图夺走友人帐,夏目身边那只肥猫和那个祸津神和他们打起来了——”
“我说,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脚下的土地炸开,的场静司抬头看向庄羽墨一脸冷凝,“可别说是来观光的,若是说出这种糊弄人的借口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是来找夏目贵志的。”的场静司道,他仰头看庄羽墨,衣袂长发无风自动,虽是处于劣势一身气势仍不落下风。“阁下可否将他交出来。”
若是可以他根本不想与这些庞大的怪物为敌,但是……
这名字有点熟悉庄羽墨回忆了一下:“夏目贵志?养了只猪一样猫咪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丙连忙道。
庄羽墨冷淡道:“他的话吃完晚饭就回去了,并不在我这里,你们找错地方了。”
“我亲眼看到他进去的。”看庄羽墨这样丙忙道,“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突然想被什么东西控制一样走进去结界里了!”
庄羽墨嗤笑一声,“你是说他一个空有灵力连控制都做不到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破了我的结界钻到里面去了我却丝毫没有发现?可笑!”他昂首看着下面的人,充满敌意,“你们赶紧离开,再在这里逗留我可不客气了!”
“只要你交出夏目,我们自然会离开!”
“说了这里没有什么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