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人秀节目看了。
屏幕里凌欢正在吭哧吭哧爬山,寒山寺是这里有名寺庙,香客众多,为了体现诚意(逼格)寺庙底下除了一段山路之外还有长长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沿途的大家小姐们都有轿子,再不济山脚下山腰还有抬竹椅的脚力,可他现在已经爬到一半了,若是要坐竹椅还得返回去,再则,凌欢摸摸钱袋,只剩下几个铜板了,除此之外只有司珏给他的活动经一对上好的龙凤玉佩,凌欢叹气,抬头,远远望见只能看到个尖角的庙宇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继续往上爬。
“我……我也想去。”庄羽墨看着水镜小声道,“我也想和欢欢一起,我能保护他。”
没等其他人说话,坐在一旁紧闭双眼面色发白不知正在做什么的司珏就率先开口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不行。”
庄羽墨被他声音里的威慑力吓的面色苍白,颇为畏惧的看了司珏一眼,下一刻还是压不住桀骜的本性抬起头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自己去找他”话刚出口尾音还含在口中庄羽墨就被素月转移到她身边。
素月挑起他的下巴,微笑着看他,明明是温柔亲切的笑容却看的他遍体生寒,忍不住发起抖来。“你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吗?”
“可,可是,凌,凌欢他……那个世界有很危险的存在,凌欢他有危险。”
素月摸着他的下巴的手指冰凉,不过一会儿他便感觉自己的脸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失去了感觉。
“果真是个好孩子。”素月漫不经心的垂下眼眸直视着他惊惶的双眸,淡淡道:“不过这是我们该担心的事,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一个来避难的孩子,在这里没有人会容忍你。若是有人看你不顺眼将你杀了,你的父母也不会说些什么。”
庄羽墨牙根发抖,牙齿打颤,发出“咯咯咯”的碰撞声,“欢,凌欢……”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旁边云谙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张狂肆意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嘲笑,云谙长长的指甲落在庄羽墨头上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你这孩子真会说笑,你一个妖怪他一个人类,你觉得他会管你的死活吗,他有这个能耐管你的死活吗,到时候我们将你杀了毁尸灭迹,若是他问起来便说你被家人接回去了,他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照样跟我们在一起。”
脑海里“轰”一声响,随着云谙这一句话他的力量狂暴起来,他双手挟雷霆之力狠狠向云谙攻击,却被云谙轻而易举的挡下,反而将他的双手紧扣在手心再往他身后一扭将他牢牢制住。不过眨眼之间庄羽墨一弯腰一旋身转了个空翻,云谙将他的双手扣的极紧,当下双臂便折了,软软垂下来。趁着云谙惊讶他足尖点地往后一跳,跳上二楼栏杆居高临下的神色戒备看着大堂里的众人,“咔咔”两声他将自己的手臂恢复原样,变为金色的眸子里跳动着火光,青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不一会儿便弥漫整个客栈,青石铺就的地面也响起了被腐蚀的声音。
“哎呦。不错嘛。”云谙轻笑吹吹指尖,刚才擎着庄羽墨的地方已然是一片焦黑,滋滋冒着毒烟。“你这孩子真有两下,怪不得会被视作年轻一代的希望。”她说着冲庄羽墨魅惑的眨眨眼,没等着庄羽墨反应就此出现在他身后环抱着他,锋利的指尖抵在他的心口,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的道,“不过也就这样了,在我们面前你还是太嫩了,认真起来你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了。”
庄羽墨咬牙,正欲用金蝉脱壳,浑身便如遭九天雷击一般缓缓倒在地上了,惨叫出声,庄羽墨再要提气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封锁了,庄羽墨恨极了此刻自己的无力,也恨极了平日里同偷懒不努力修行的自己,看着云谙的裙摆移到眼前,他抬头,对上云谙充满笑意的眼光。
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吗?他想。又不得不出声,“你……你们想对凌欢做什么?!”
“嗯?”云谙愣了,随即困惑的眨眨眼,一双美眸里都是疑惑:“你对我动手难道不是因为我说要杀你?”
庄羽墨冷笑一声:“谁在乎这个了,要杀要剐随便,怕的就不是个男人!”
云谙摸摸他的脸蛋:“可不是吗,你如今才五百岁不到吧?我记得青之一族成年是在一千二百年左右,你可不就不是个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