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养的膘肥的猪更不用想,被人开膛破肚,肠子洒了一地。
这是多狠啊,到底发生了啥?
赵晨心都凉了,家里的活物都死了,张絮他们哪儿去了,是不是也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他都不知道?
他好容易有了个家了。
多不容易啊。
出个门,就啥都没了。
赵晨一屁.股摊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把灰黑的脸冲出两条水痕,他心里难受的不行,两只手狠命的拍打脑袋,恨自己干嘛去那一趟城里。
他要是没去,好歹也能知道家里人都咋了。
悔恨跟把刀子似得戳在赵晨胸口,赵晨啊啊的叫了两声,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候,后院墙根边儿地面的石板动了动,缓缓的被撑开了点,黑漆漆的土洞下露出来半拉脑袋,那脑袋往赵晨这边瞅了瞅,最后小声喊了句:“赵晨?”
赵晨听见声音,还以为出现幻觉了,等那声音又喊了一声,赵晨猛的扭头去看,那力度简直要把脑袋拧断了。
瞪眼睛一瞧,才看明白自家地窖石板叫掀开个缝儿。
赵晨蹭蹭冲过去,一手摸着石板边沿猛的掀开,终于露出攀着梯子仰头看他的人,不是旁人,就是张絮。
赵晨粗气都喘上了,当下劈头盖脸对着张絮骂道:“你他妈耳朵聋啊,我刚那么喊你们,你听不见!?”
赵晨给烟熏黑了一张脸,脑袋上头发被烧得跟狗啃了似得,这下张嘴骂人,就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牙。
张絮给骂愣了,刚想开口,赵晨伸出巴掌一把又把他按地窖里面了,一边按着,一边使劲儿抹了把脸。
妈的,刚吓死他了。
张絮刚下了地窖,赵晨也跟着跳下去,顺手把地窖盖子合上了。
他们家地窖口隐蔽,靠着墙根儿,门板和墙根儿边儿上铺着的一溜石板连成一片,不知道的压根儿找不到。
这地窖赵晨也改过了,当初就怕家里出什么事儿,地窖还能藏个人,他特意留了通风口,人躲在里面也不怕憋闷。
赵晨才下地窖,四下瞅瞅,张絮,张絮阿么,连着蔷哥儿一个不少。这才一把把张絮捞怀里抱个狠的。
“妈的,吓死我了。”
张絮刚被骂的那点生气瞬间烟消云散,手终于环住他,还在赵晨脑袋上揉了一把。
“我刚怕是那些喊打喊杀的叫我和阿么,没敢应声。”这还真没错,要是来的真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打听了他们家,来试探着叫名把张絮他们勾出来,张絮出去就是送人头。
赵晨脑袋搭在张絮肩头:“嗯,是我着急了。”
赵晨放开张絮,凑着人脸上又亲了一口。问:“村里怎么了?”
张絮阿么抱着蔷哥儿缩在米袋子上,他身下铺着一层棉被,地窖里点了个小火炉,上面还煮着米粥。火光隐约照亮了张絮阿么那张煞白的脸。
“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