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工。店里一时找不到人,掌柜的很着急,我就去试试了。”
安恬说的十分简单,王云达却明白无论针线,还是扛包,这小哥儿大概都试过,他八岁被赶出家门,手指骨还断了,能活下来当然比别人更不容易。
他借着烛光去看安恬的手,右手上带着狰狞的疤,整只手的大小也如同八岁小孩儿,小指翘成个不大的弧度,像是掰不下去,弯曲不得。
安恬道:“先是说书,后是写写故事,当初在外面讨生活听了不少,编一编,也有人愿意听,慢慢就有钱了。”
讲故事能讲的活灵活现,把他吓得抱着小哥儿不放,说自己的心酸血泪史,竟然能说的这么平淡无奇。王云达竟不知如何评价他。
他道:“安恬,睡吧。”
安恬点了点头,却没回去,而是问他:“我说书比你在别处听到的好听吗?”
王云达不明所以的点头:“我还从没听过有比你说的更吓人的!”说着又抽了口凉气。
瞧他被吓到了,安恬道:“要不要我陪你睡?”
单身小哥儿和汉子同睡一张床,这是要坏名节的!虽然已经同一个房间,在别人眼里,和睡一个床没什么两样。
王云达道:“还是别......”
安恬自发自主曲腿往床上爬,占了王云达半个床榻。老老实实双手合十搭在小腹。道:“你放心,明天早上我就回去另一张床,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王云达哭笑不得,这话怎么也该是汉子对被惊吓的小哥儿说的,偏偏到了他这却全都反着来了。
王云达稀里糊涂的想着,竟真的躺下和安恬同床。老老实实的睡在另一边,他发誓,他这辈子睡觉都没这么老实过。
安恬忽然掀了掀被子,王云达身体一僵,就见安恬下地吹灭了烛火,又爬上床。规规矩矩的躺下,两手合十,放在小腹上。黑暗里安恬忽然问:“你都说我讲的故事很好听了,也说我长的好看,那以后可以不去画舫听故事看美人了吗?”顿了顿又道,“如果要钓鱼,可以带我一起吗?......你喜欢那个脂粉味道的话,我可以试着抹......”
他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十分勉强,被折了一晚上面子的王云达嘴角忍不住挑起一点:“睡觉吧。”
这一晚他睡的很好,连个梦都没做。
赵晨却没睡好,因为张絮阿么把他赶去了赵宣那屋,不许赵晨和张絮一起睡。
才生产完的房间带着一股子血腥味,虽然简单打扫过,那味道依旧挥之不去,汉子是一家之主,不能让这污浊之气沾染了家里的汉子,自然不能同床。赵晨一个现代来的人当然不信这些,那些不肯进屋子陪夫郎的汉子大约是嫌弃才生产完的屋子味道不好,不愿意进,他却是抱着张絮睡习惯了,怀里少了个人,他翻滚半夜睡不着,终于偷偷溜回去,爬上床将张絮搂在怀里,心满意足。
张絮睡得迷迷糊糊,才生完孩子,困乏的很,脑子也不怎么灵光,身边多出个人,他只是习惯性的往赵晨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