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这门亲戚?咋我直接要嫁给赵晨,不是更称了你的心?”
乔玉明一把瓜子儿磕的咔吧响:“你倒是想嫁给赵晨了,这村子里面和你一样想的多了去了,你瞧着晨小子瞧上哪一个了?但凡他要是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我还能不同意?少不得还能帮衬家里!”
“哈,你终于承认了是吧!”罗冬至眼眶通红,骂道,“你个只会偷奸耍滑的贱人,当初带着你那个野种儿子嫁给我阿爹,把我嫁给程员外做侧夫郎还是为了你那个野种儿子凑聘礼,现在的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就是想用我给你那个野种讨好处是不是?”
“我承不承认又怎样,嘴长在你身上,还不是由着你说?”乔玉明竟然也不生气,“你随便说,最好大声点,看看听见你这话的人是说我乔玉明不仁义,还是说你罗冬至不知道尊敬长辈?从你十二岁我嫁给你阿爹,到你嫁人,我缺过你一点吃穿?当初你嫁那程员外,难道没经过你点头同意?这会子你被休回来,家里因为你受了村里多少白眼,难道不是我好心好意给你再找婆家?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了?”
“贼嬷子,由着你巧嘴瞎说!你倒是找了个好婆家,张明武家什么样,你当我不知道?”罗冬至骂道,“没钱没权,去了还不是一辈子劳累命,这也是为我好?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为我好过?我爹也是被你迷了心眼,瞧也不多瞧我,单说这,你也是为我好?”
“哟哟哟,你爹这个当家的听夫郎一句话也是错了?那你将来可要叫你当家的把你的话当成个屁放了,千万别听你的。还劳累命,还当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娇哥儿呢?”乔玉明斜着眼睛看他,赤裸裸的瞧不起,“劳碌命怎么了?一个二嫁的小哥儿还想着有人伺候,真是笑死个人,赶明我就出去问问,谁听过这样的好事了?”
喜嬷嬷也不认同的看着罗冬至,被休的小哥儿能嫁出去就不错了,竟还想着让人伺候呢?他老嬷子说了二十多年的亲了,还没瞧见这样的。啧,真是心比天高,皇帝的心,奴才的命。
“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活该你一辈子受累,做个乡下老嬷子!”
乔玉明笑了:“找上你阿爹也是我没本事了,你这是埋汰我还是埋汰你阿爹呢?”
罗冬至脸憋的通红,大声道:“你少把我阿爹牵扯进来,我阿爹是个本分人家,找上我阿爹是你的福气,但是你没本事就是没本事,要是有本事,怎不说挑个比我阿爹还好的!?”
“我老嬷子是没你那个攀高枝儿的本事,我也没那个攀高枝儿的心。”乔玉明冷哼一声,道,“但我再没本事,我现在也有个乐意听我话的当家的,有两个孝顺的儿子,大儿夫郎也懂事听话,天天舒舒服服呆在家想干啥干啥。比你这个被休回来遭人嫌弃的破鞋过的风光。”乔玉明吃完了瓜子儿拍了拍手,抖了抖身上落下的瓜子儿壳子。
“你去村里问问,村里哪个会说我乔玉明一句不对的?谁说我乔玉明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再去问问他们怎么说你的?一个被休回来的还跟长辈闹,你的脸面早就丢尽了,这会子面子丢了,里子也让你自己磨光了!”
罗冬至气的全身发抖,乔玉明道:“你不是要去晨小子家闹吗?闹去吧,由着你闹腾,咱家的名声不是靠着你撑起来的,你要丢人丢的也是你自己的人!摆明了告诉你,家里没了你过的好着呢,从你回来就折腾个没完没了!我巴不得你早点嫁人滚出去,管你嫁给谁!”
罗冬至面露狰狞,终于扑了上来,抬手就要打:“你就是个欺负原配小哥儿的贼嬷子!我打死你!”
乔玉明一把抓了他手腕,常年干活的手比罗冬至这娇滴滴的有劲儿多了,随手一甩,罗冬至一屁.股坐地上去。
“我呸!”乔玉明道,“我欺负你?哈,喜嬷嬷可在这儿呢,你不怕丢份儿就让喜嬷嬷把你说的那些混账话往外说说,看看是我欺负你呢,还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眼高手低的性儿,还以为进了员外家能改改你这臭脾气,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乔玉明又冷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屋,家里蒸着饭呢,看时辰田里汉子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