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佝偻起身体取暖,一边被冻得哆嗦不忘跟官差套近乎。
“两位官爷辛苦啊,大冬天的出来抓人,这昨晚上还下了雪,嘶,这个冷啊,路还不好走。”牛车正踩着一块石头,颠的赵晨屁股疼,他屁股上的伤口一直没好好养,现在应该是好了一点,但是也没好利落,这颠着颠着也疼的慌。
一个官差哼了一声,笑道:“知道我们辛苦,你倒是别犯事儿啊,大早上连个牛车都找不到,我们兄弟还是趟着雪地过来的。”
赵晨大呼冤枉:“这哪儿是我犯事儿啊,是那同德医馆不讲究。”
另一个官差道:“你倒是先叫冤了。你倒是说说你哪儿冤了。”
赵晨道:“我不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一定听我的,大哥你不如先说说,同德医馆的王八蛋是怎么说我的?”
头一个官差又笑了:“你这是打算在我们兄弟身上套话?我们可不吃你这套。”
赵晨一呲牙:“有什么可需要套话的,他们能说我啥,我还不知道么,不就是说我逞凶斗狠,强闯民宅么?”
官差惊讶:“是这么回事儿,怎么遭,这事儿不是你干的?难不成闹的人家不得安宁,还是人家的错?”
赵晨得到想要的情报,撇撇嘴,把脸扭到一边道:“我不跟你说,我等着县太爷给我做主!”
两个官爷笑着互相看一看,头一个官差道:“行罢,到时候你有什么冤屈,通通说出来。”
县城离细柳村不远,坐牛车也不过一炷香,进了城在驾着牛车走上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衙门,衙门口早就围着一圈人。折阳城民风纯朴,少有刁民,县衙通常一年半载不升堂,难得有人击鼓鸣冤,当然南来北往闲着没事的都要来观望观望。
赵晨一现身立刻受到折阳城人民热情的围观,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瘦巴巴连乞丐都不如的邋遢赵晨,想象着以赵晨竹竿一样的身板是怎么样强闯了同德药店,还逞凶斗狠。
击鼓升堂,赵晨乖乖下跪,县太爷惊堂木砰的一敲,跟茶楼里说书的开场一样,当先一句:“肃静!”他身边书生样的主簿替他问了下一句:“下跪者何人?”
赵晨凄凄惨惨哀哀怨怨的道:“草民赵晨。”
然后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同德医馆来的人正是钱临钱大夫,还有当时的店伙计。钱大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赵晨的暴行,总归就是赵晨逞凶斗狠,吓得他们都快心脏病发。
县太爷撸着不太多的胡须听完前情,估摸着他早就听过了,现在不过是听第二遍,于是等钱临刚把事情讲完,县太爷迫不及待的问赵晨:“赵晨,我且问你,他所言可有虚假?”
“没有。”赵晨道。
“可有添油加醋?”
“没有。”
“你既然认罪,来人啊......”
县太爷正要宣判,赵晨一个头直接磕在地上,大喊一声:“大人啊,草民冤枉啊!”
县太爷被吓了一跳,拿着令签的手一个哆嗦,命令杖责的签字掉在他身前桌面上,正盖了同德医馆的状纸。县太爷深吸一口气,有些生气道:“你方才不叫冤,偏生等到此刻是何意思?”
赵晨道:“大人所问之事都是真的,草民只得如是回答。可......”
“可什么!?”
赵晨被吼了一嗓子,有点委屈:“可大人还有些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