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宫乌化为金乌飞走,是为了去寻找闾丘白。
闾丘白在知道孙铎蛊惑刑屠去吞噬道渊后,他就偷偷给道渊报了信,比起才认识几天的刑屠,闾丘白还是对道渊更有好感或许不止好感。
本以为刑屠根本不会搭理孙铎的鬼话连篇,没想到他们竟真的信了,还当真打算去猎杀当世高手之一,蓬宿,而下一个目标,就是道渊。
道渊轻易不下天山,对闾丘白所说的吞噬也不感兴趣,若有人来,他便战斗就是了。但前几天,他突然算到,闾丘白本应平顺坦途的命运骤变,有性命之虞,而闾丘白命运的变化,与他也息息相关。
道渊无法顾忌其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天山,顺着天道所感的方位寻找,越是靠近天道所感的地方,他心头的烦躁感也越重,仿佛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慢慢脱节,如果不将脱节的事情回归原位,就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
而唯一能够让一切都回到原位的方法,就是清除令天道有感之人。
闾丘白与道渊二人,一个求双修增长实力,一个为了将离序的事情拨回正道,那些淡淡的喜欢都被各自的私心淹没,若是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也并非不能拨开云雾见真心,可惜,他们没有时间了。
闾丘白修炼时间远远比不上宫乌,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宫乌打晕了过去,倒是宫乌将闾丘白扔进天雷笼罩的山谷中,又不至于让闾丘白丧命花了一点时间。
“你我之事,何至波及他人。”道渊用拇指拭去嘴唇上的血迹,抹开一道殷红,像是给他凉薄的唇上了色,他淡淡说道。
刑屠第一个回合小胜,面上也带了笑意,指尖黑雾缭绕,他轻轻挥舞着手指,指尖的黑雾乖顺的任他玩弄:“吾并非凡人所说的真君子大丈夫,吾也不敢小瞧大名鼎鼎的天山之主。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说那些冠冕堂皇的仁义道德岂不是好笑?再者说……吾乃是魔神。”
魔神是什意思?是嗜杀好战,是杀人如麻,是无恶不作。
应景一般,宫乌把脚从闾丘白的背上抬起来,拎小鸡一样拎起闾丘白,露出个阴险的笑:“天山之主,汝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山谷里只回想着响彻天际的天雷声。
孙铎没力关注这些土着人民的爱恨情仇,他自顾不暇。降低了威力的天雷仍旧是天雷,他兑换出来的法宝都已经损毁,接下来只能硬刚。
孙铎七窍出血,眼角渗出血珠,通红的眼睛堪比刑屠,不甘而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空,硬生生用身体接雷。
紫黑色的电光从孙铎头顶劈下,从识海一路劈过浑身的经脉、五脏六腑、双腿,无一幸,先是一阵麻痹,紧随其后剧痛袭来,孙铎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在他体内肆虐的天雷摧枯拉朽摧毁体内的一切,比拆迁队更干净利落,所过之处经脉破碎,骨骼尽断。
就在孙铎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被天雷充斥的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那股凉意顺着天雷行走的路线,一路向下,抚慰过被天雷所折磨过的伤口,温柔的治愈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