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养尊处优的缘故，苗季同的皮肤很白，牙齿不知道是不是洗白过，白的发光一样，所以出现一点红色，都格外的显眼。

无论是那殷红的嘴唇，或者是他口中若隐若现的一截舌尖，孙铎看了一会儿，火气几乎偶读看起来了，却突然发现，楚逸的牙齿上都带了些红色。

“张嘴。”孙铎直接放下碗筷，一只手掐住楚逸的下巴，在楚逸顺从的咽下口中的东西张开嘴的时候，细细观察他口中。

白净的牙齿，没有任何异样。孙铎皱紧眉头，凑近了细细观察。

楚逸不明所以，大张着嘴看着近在咫尺的孙铎，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孙铎另一只手突然伸进楚逸的口中，细细摸了一会了，然后拿出来擦在一边的餐巾纸上，抹出一片红色的血迹。

“你没感觉到咬破舌头了？”孙铎压低了声音，眼中火气十足，他又伸进去摸了摸，不止一个伤口，舌头两侧都有伤口，有一个伤口还挺严重，肉眼都能看到细细渗出来的血渍。

“……”楚逸没有说话，他直觉要是说实话，孙铎会很是生气。

“说话！”孙铎放开他，用餐巾纸擦拭手，冷声厉喝。

楚逸沉默一会儿，他永远无法拒绝孙铎：“我没有打开感觉系统，感觉不到。”

孙铎擦手的动作停住了：“什么意思？”

万事开头难，开了个头，接下去就轻松很多了，楚逸一口气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觉，如果一次性打开我的感觉系统，我怕我的控制系统会崩溃，而且……我的感觉系统太敏锐，突然开启，我不好快速学习。”

学习什么？孙铎下意识想问，还没问出口，他自己就猜到了答案。

楚逸以前没有形体，不用进食，不用打理自己，不用按照人类的观念而活，突然变成了人类，他需要学习，人类最习以为常的、最简单的动作，他都要重新学起。

吃饭、喝水、使用物品，乃至于走路，恐怕都是他经过“学习”的产物。

“没有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孙铎轻松开口问道，他以为自己的态度算得上平静，但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得发痛。

“计算，模仿。”楚逸简单回答，“比如说吃饭，找到资料应该咀嚼多少次，同时观察你的脸部肌肉振动频率和力度，模仿你的动作，开始的时候很困难，好几次噎住，后来就好多了，不会出现被噎住的问题。”

“……那你知道你咬到舌头了吗？”孙铎右手放在桌子上，紧紧握成拳头，短短的指甲近乎嵌入手心。

“不知道，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楚逸自信满满。

“这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孙铎猛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桌角应声碎裂一块，尖锐的木质碎屑划破他的手掌，发泄过后，他看着楚逸微微有些愕然的眼睛，低声道，“这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受伤了！”楚逸只看着孙铎受伤的手，立刻站起来去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