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当然不可能让闲杂人随便进来,而且里面的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当然有权力不让你进院子。”陶元无视刘小翠吃惊的双眼,侧过头看向一直未言语的田罗,握紧拳头又对着刘小翠直截了当说道:“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为报你的养育之恩,我也同意你把我卖给我夫君,而且你当时也清清楚楚说,咱们两家断绝关系,以后谁也不认识谁,怎么如今我的孩子就变成了你的孙儿?”
刘小翠眨巴着双眼,对于陶元一连串子的话,愣是一句都接不上,她直觉得往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陶元变了,变得她都不知如何去对付,她本以为借着看孩子的机会和陶元夫夫套个近乎,利用自己是陶元养母的身份让田罗帮自己办事,却不想这一切并未按照自己计划的那般顺利进行,甚至直接卡在了开头儿。
刘小翠见此计不行,转念开始执行下一计划,她见周围有上山下山的村民都往她这瞧着热闹,也不从地上起来了,她跪坐在原地哭哭啼啼道:“娘当然记得,可如今你弟弟这头出了事,你总不能看着不管呐,怎么说我也是把你养育大的养母,你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你等等,你说我夫郎冷血无情?这个词应该是在夸你自己吧!”许久未说话的田罗,见自家门口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他便知道了刘小翠此时的打算,想用眼泪博得大家同情,让陶元不敢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拒绝她,将一切看清楚的田罗,又怎能如了刘小翠的愿?田罗见大家开始议论,他也毫不畏惧的继续说道:“当时你为了赚银子,恨不得把陶元卖出去,试问到底是谁冷血无情?”
“当时,当时也是着急,陶元他哥要娶媳妇儿,我也是没办法啊。”刘小翠继续抹着眼泪,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更是有了信心,继续哭哭啼啼,“如今陶元的弟弟竹儿被大家传犯了癔症,我是不信的,我家竹儿不可能有这种病,竹儿从小就是身子骨娇了点,但也断不可能出现那毁人一辈子的病。”
“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陶竹儿有病又不是我们害的,你有这心思不如想想别的办法。”田罗有些想不明白了,这陶竹儿得了癔症,来找他做什么?
在田罗还未想通的时候,刘小翠哭得鼻尖儿通红,眼肿若核桃,说起话来也是委屈至极,“你不是镇上有名的大夫嘛,虽然他们不让我见竹儿,但我相信我竹儿不可能得癔症,一定是有人弄错了什么,你随我去帮竹儿再好好医治一番。”
这理由任性的让田罗一时无语凝噎,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与陶元对视一眼,有些发懵的笑了几声,“我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还是那句话,人家员外府不找我,我不可能随便去人家宅邸,另外我觉得陶竹儿兴许真的有癔症,现在你就有点不正常。”
随着田罗这样说,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也有纷纷笑话起刘小翠来,更有甚者说刘小翠大概也得了癔症。
刘小翠哪是认输的主儿,她自然知道这个提议有诸多不妥,但是现如今能帮她见到亲儿的就只有田罗了,她抿着嘴唇,在地上仰望着田罗,眼里尽是哀求,说起话来也无时无刻的透露着凄楚和可怜,“只要你帮我,咱们一定能想到好的办法。”
“我夫君为什么要帮你?当时陶竹儿可是到我家来提醒我,别和外人说我们是亲戚是兄弟,不然就说我们家巴结他们员外府,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真的不能再不要脸往上贴。”陶元懒得再和刘小翠废话,他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越过刘小翠打算去开自家大门,却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回过身,又气呼呼道:“我今天就替我夫君做了这个主,就算你怎么说我无情,或是让村民怎样指摘我,我都不会让我夫君去掺合你家的烂事。”
与刘小翠的怒不可遏相比,田罗则是一脸吃惊,他很少能见到这样果断狠戾的陶元,一直以来陶元在自己面前总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田罗现在迷死这样的陶元了,他忙不迭在一旁补充:“你也都听到了,我田罗向来只听我夫郎的派遣,我夫郎说怎样那就怎样,如果你执意在此,那就请便恕难奉陪。”
刘小翠被田罗和陶元夫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心里委屈,如若不是为了自家儿子她又怎能这般不要脸的来求陶元?而且现在她家中只有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