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练好七绝剑,却让昆仑派自己的弟子丧生,还害死了对他最重要的人。
若是舍弃了剑,便是舍弃了与魔族圣君抗衡的机会,可若是不舍,徐玉衡便永世不能为人。
“我……”栗伯杨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就连再次望向冥君时的模样也有些迟疑。
倒是一旁的徐玉衡笑着道:“师兄,若是不舍也没关系,我与剑是一体,也能陪着师兄。”
“不,我要你活着。”听着徐玉衡的话,栗伯杨坚决的说道,握紧了徐玉衡的手搁在了胸口道:“我要你生生世世做人,不想你做嗜血的剑灵,况且,我做不到忘恩遗爱,此前已经害死了那么多师兄弟,我该赔罪的。”
“师兄……”徐玉衡有些不舍没课栗伯杨却是神色坚决的将剑双手奉给了冥君,伏首行礼道:
“我愿舍剑换玉衡为人,为师兄弟恕罪,不再要这七绝剑了。”
冥君朝着柏溪递了个眼色,柏溪连忙将剑拿了过来,冥君这才道:“这七绝剑法本就有违人道,舍弃了他对你好,十六年后,本君送他上昆仑。”
听到冥君的承诺,栗伯杨连忙朝着冥君重重的叩首叩拜,唯有徐玉衡,不舍的望着栗伯杨,拽紧了他的衣袖:
“师兄……”
“小哭包,不是答应师兄不哭了?”栗伯杨起身望着徐玉衡,如释重负的笑着,伸手失去徐玉衡脸上的泪痕。
“我舍不得师兄,我怕把师兄忘了。”徐玉衡也顾不得此处还有别人在,顺势便扑进了栗伯杨的怀里。
“无妨,师兄记得你就好,只要师兄记得你就好。”栗伯杨安抚着徐玉衡。
冥君与柏溪相视一眼,随即搀扶着冥君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君便带着他回冥府了。”
栗伯杨依依不舍的看着徐玉衡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面前,眼中满含热泪,知道徐玉衡彻底在眼前消失,栗伯杨才深深地埋下了头,隐隐的啜泣着。
此一分别十六年,十六年不知身在何处,十六年不知温饱康健,十六年不能再见面……
只愿重复时,他是翩翩少年郎,而自己,能有护他周全的能力。
柏溪带着剑扶着冥君离开了昆仑紫青宫,因着是为柏溪受的伤,所以柏溪伺候的也是格外小心,搀扶着冥君,不过一半的路程,柏溪就让冥君休息的三次,生怕他的伤加重。
“本君虽然受伤了,但不至于这么较弱吧。”坐在树下歇息的冥君看着眼前忙碌着找来树叶为他纳凉的柏溪,唇角略扬,眼神中也透露着得逞的笑意。
“你是冥府之主,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不把你伺候好了,十殿阎罗不把皮给我扒了,冥府的摆渡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我淹死。”柏溪举着手里的树叶子给冥君遮阴,左右调整着步伐。
冥君侧首望着逆光而站的柏溪:“你呢?你是不是很紧张本君。”
柏溪点点头:“我当然紧张了,你可是为我受的伤。”
冥君视线一瞬不瞬望着柏溪,唇角微扬:“那本君救了你,你是否要报答本君呢?”
“怎么说?”柏溪有些纳闷儿。
“本君为你受伤了,洛风去了修罗界,此刻长生殿无人伺候,不妨,你来。”冥君虽说语气轻缓,可到底是带着命令的语气在。
柏溪想拒绝,可一想到冥君是为自己受的伤,良心也有些不安。
那黑衣人是运足了力气击来的一掌,冥君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