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的眸光深沉,似若深渊,他只为柏溪打着扇,回首看了看那下河镇的人,随即轻声道:“这下河镇的事,有些蹊跷,若是不能救就走。”
“说起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柏溪看着眼前的金鸿,连忙问道。
“我说了,我是神,神都有未卜先知之能,却无法泄露天机,我只做提醒,到了下河镇,一切听我的。”金鸿阴沉着双眸,虽说声音低沉,却依旧坚定。
柏溪想了想,遂点头算是应下了。
石桥下河水湍急的流向下游,歇息好的三个人这才再次启程,踏上石桥,进入下河镇的地界。
见着人将落梅城的明月大夫请来,镇长也冒着炎热的天气来到镇口迎接,远远地便朝着柏溪行礼道:
“明月大夫你可算来了,救救我们镇上的人吧。”
“您先起来。”见着镇长痛哭着跪在了柏溪的面前,他连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随后道:“先别着急,我先去看看病人。”
镇长连连应道,抹去了眼泪后,便在镇长的引荐下去了第一位发病的病人家中。
篱笆围成的小院儿,茅草屋前养着几只老母鸡,此刻正咯咯的叫着,茅草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与女人隐隐啜泣的声音。
“大力就是第一个犯病的人,昨儿个子时过后,大力他媳妇儿就哭着找大夫了,说着大力不过一夜之间,便枯瘦如柴,只剩皮包骨了,大夫看了也束手无策,结果到了后半夜,这镇上陆陆续续就有人也同大力一样,有的一夜之间宛若古稀老人,有的却是骨瘦如柴,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我们也是听说明月大夫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没办法才求到了明月大夫的头上。”
镇长领着柏溪与金鸿往院子里走,一遍介绍着情况。
听着外头来了人,这大力媳妇儿便立即从屋里走了出来,瞧着镇长时立时红了眼:“镇长大人,我家大力快不行了。”
大力媳妇儿哭的梨花带雨,镇长连忙上前将要下跪的她连忙扶起来,介绍了身边的明月大夫,大力媳妇儿一脸的激动,连忙领着他们进屋。
土炕的草席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安静的躺着,奄奄一息。
若不是听镇长说他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柏溪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古稀老人,还是个受尽磨难的老人。
“就是这样的……”大力媳妇儿看着柏溪那惊愕的脸色,也忍不住啜泣。
金鸿朝着柏溪颔首示意,柏溪这才近前为大力诊脉,只是这一诊上大力的脉搏片刻,柏溪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我家大力怎么了?”大力媳妇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力的脉象虚浮,根本不像是年轻人的脉搏,反而像古稀老人……”柏溪轻声的说着,回首看着金鸿,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金鸿连忙走上前去,利用手中的纸扇将屋中的温度降低了一些,便站到了柏溪的身边,看着炕上躺着是人,凝视片刻后才问道:
“这镇上的人都是这种情况么?”
“是啊。”镇长连连点头应道。
“明月大夫现在要多瞧两位病人才能下结论,还请镇长带路。”金鸿再次开口说着,镇长听后一愣,随即点头,领着柏溪他们出了大力家的屋子,再去了下一家。
夕阳如血,渲染了半边的天际,傍晚来临的很快,伴着凉爽的晚风,格外舒爽。
镇长家的院中,柏溪眉头轻蹙,就连他身边的金鸿也是一脸凝重,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