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程逸雪闭关之日,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以来,程逸雪全力修炼仁易道经,已将体内煞气尽数同化;如今,修为也尽数恢复。
半月前,他结束了闭关;日夜不停的飞遁后,终于在数日前来到这南陵府;后来,几经打听之后,才问出了云梦山的所在,沿路寻来,程逸雪无意间进入一座乡城,那便是沐城了。
沐城中都是凡人,但对慈济寺却是人尽皆知;程逸雪初听到这消息后,大为不解,慈济寺虽说是佛家宗门,但更是修仙道场所在;怎会与凡人牵涉这般多?”“
最后,一番询问之后,才zhidào,这慈济寺内也内外有别;其中也招录了一部分凡人弟子,研习佛经,弘扬佛法,而沐城的乡民,平日里接触的便是这群凡人僧侣;不过,这对程逸雪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慈济寺的寺院并没有因为此而分开。
而这铁牛的男子,则是来自沐城的凡人,因为其全家都曾受过慈济寺僧侣的帮扶,所以,铁牛对慈济寺怀着强烈的感恩之心;以往,其父母都会在节日时,送些素菜赠与慈济寺,如今,其双亲已经老迈,无法攀爬山道,这重任自然落在铁牛的身上了。
程逸雪与铁牛是在进山时相逢的,两人得知对方均是前往慈济寺后,便结伴而来;铁牛性情豪爽,为人憨厚,与程逸雪颇能谈的来;只不过,铁牛也有不惑之龄。每走上一会,便大感吃力,要停下来休息片刻。
程逸雪在不久前。曾试图帮他挑那扁担;可是,最终却被铁牛拒绝了,铁牛认为自己亲力亲为,才能彰显诚意,对此,程逸雪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熄灭了这想法。
此刻,程逸雪回眸看去。只见到铁牛背倚着一块山石;不停的大口喘气,手里执着璇灵宝扇,一阵猛扇;见到程逸雪并未回答他的问话。仿佛陷入了沉思,铁牛不禁有些失望,随即又自言自语道:“如此hǎode折扇,怕是值几两银子吧。”
程逸雪听到此话后。心中一阵腹诽;若是被铁牛知晓。他所拿的是一柄在修仙界能摄魂驱魔的宝物,也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了;或许是对程逸雪的好奇,铁牛一路行来,总会问各种wènti,虽然程逸雪不一定会回答,可是,铁牛依旧执意如此。
“程家小兄,你先前说。要赶去慈济寺拜访人,不知要拜访的是谁啊?嘿嘿。不是我自吹,这慈济寺里,没几个我不认识的。”没过多久,铁牛又问道。
程逸雪凝望着铁牛,让铁牛突然间迷惑起来;随即,又见程逸雪微微一笑,而后说道:“我要拜访的人,法号枯叶,你认识他吗?”
“哦~原来程家小兄要去拜访枯叶;枯叶大师我自然zhidào的,不过他已经死了,这不能算;你再重说一个,我定然认识。”铁牛闻言,神色有些诧异,随即有些不服的向着程逸雪要求道。
“什么?你说枯叶大师死了他什么时候死的?”听到此话后,程逸雪悚然一惊的追问道。
“这个自然,枯叶大师慈悲为怀,乃是得道神僧;不止我zhidào,沐城的人尽皆知晓枯叶大师的,而且,沐城此名,便是由枯叶大师而来。”
“三百年前,实则是没有沐城的;当时的小镇名为沐慈城,意思便是浸沐慈济,感怀上苍之意;这名字本就穿凿附会,强拉牵扯;使人闻之,便以为与慈济寺有莫大关系,城中乡民受到寺中僧侣的救助,均感恩戴德,到后来,有部分乡民私下里称,若没有慈济寺,就没有沐慈城。”
“可是,枯叶大师听闻此事之后;亲自前往沐慈城,曾说道:慈济之名,乃念慈扶济;不若灯萦光霞,志在守己;妄yín其寺于鸿恩,实则愚不可及,终无伦道哉!”
“最后,城中的乡民气愤不过,便将沐慈城改为了沐城;而前往慈济寺的香客到如今更是没有几人了,山上的僧侣也很少!”铁牛缓缓讲述道,言到此处,神色也有些失落起来。
程逸雪听到此处,却是明白过来铁牛话中之意;在他看来,三百年太漫长了,枯叶早应该死去,实则不知晓,像枯叶这等修为的修仙者,年岁近千年,怎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呢?
思量到此处,程逸雪心中便轻松起来;不过,照铁牛的叙说看来,这枯叶的确是一个怪人,程逸雪对此人也愈加好奇起来,不禁有些期望能快些见到此人;当然,更多的原因乃是因为还沉睡在冰棺中的采乐。
看着气喘吁吁的铁牛,程逸雪忽地单掌拂过储物袋,随即,灵芒一闪,接着,一枚淡白色的药丸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程逸雪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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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它吧!”程逸雪顺手将药丸递给了铁牛,然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