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云姓女子只是颔首,随即,又向着程逸雪问道:“程兄,世人皆言道友神通深不可测,与后期修士相差无几;想来道友在修炼之道也有颇多心得,不妨说出来与妾身分享一番。”
程逸雪摇头苦笑,随即便说道:“流言如风,无从依属;我如今修为只是元婴初期,固然有些神通,也绝不是如仙子所想的那般;至于修炼之道,在下自愿与仙子交流的,只是,在下进阶元婴境尚不足久,当有不少与仙子探讨之处。”
程逸雪如此说着,他知晓,九宗修士对他早已打探清楚,若然一味否认,只会被人认为矫情无加,有此机会与这些元婴境修士交流,他也颇有兴趣,自不会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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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妾身就洗耳恭听程兄的修炼之道了。”云姓女子双目凝望着程逸雪说道,一旁的灵落音与郭策也同是好奇的看着程逸雪;在他们心中,这位容貌年轻的程师弟可妖孽的很,如今能有机会听到程逸雪谈论自己的修炼之道,自然不愿错过。
“修仙之道,如逐日追月,无穷止尽;灵术明意,非在志之所求,而重变幻思悟;在下修道二百余载,所涉只剑诀一术;不过,万般术法,皆如海中之鲤,难逾汪洋肆虐;纵有不同秘法,皆在其所,固在其中,有如天地.....”
当下,程逸雪便开始讲述其所感悟,在四人中,程逸雪虽然进阶元婴境时日最短,但是所经历的,恐怕在场修士皆无法与之相比,而且;程逸雪涉猎颇多,见识不凡,故而,讲述的修炼之道,更能引证典例,阐述所说;这让一旁的灵落音与云姓女子三人听的啧啧称奇,不为所动,心中对程逸雪更为敬佩。
再以程逸雪讲述时,更谈及了制符,炼丹,炼器,摄魂,傀儡之术等;更是让几人无不称赞;而灵落音与云姓女子,以及郭策也均是活了数百年的人物;待程逸雪讲述完毕后,不时也谈及自身的修炼之道与奇闻异事,一时间,倒显得颇为融洽,纵观整个碧琼殿,也无人能比的上程逸雪这几人详谈甚欢。
其他的修士自不会受到冷落,或而三两人,或而四五人的围拢在一起,不停的攀谈着。
转眼间,便是一日时间过去。
“今日能与程兄详谈,还真是不虚此行;程兄所言固然在理;但所谓其术,其法,其神;并无绝优;但如今的修仙界,比起上古来,可要差了许多,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为不利啊。”
闻听此言,程逸雪正欲出言时,没想到一旁的灵落音倒是先行开口道:“这红尘无度,起起落落;你我姐妹修道多年来,历经岁月变迁,更是难以为常;妹妹又何必如此感慨;无论上古还是今日,仙路不绝,杀戮不消;妹妹还需淡然看开为好。”
听到此言后,云姓女子落寞一笑;郭策也轻叹出声;程逸雪也不知该如何言语;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间“砰..”的一声大响而起,霎时间,整个碧琼殿都安静下来,向着那传动声响的地方看去。
凝望而去,只见到中间的案桌处,一位中年修士振衣而起,脸色发怒,旋即便说道:“哼,那古魔的神通到底有多厉害,在场之人皆无所见;如何能凭传言如此笃定;但是,仙道联盟的实力大家可都心知肚明的;仙盟之下,中等宗门便有数百之多,以他们的实力,去对付三只势单力孤行凶的古魔,难道还无法将之杀了吗?依老夫之见,这本就是牵连我们西岭九宗下水,更甚者,是仙盟想借机铲除我们慕道盟!”
程逸雪见这中年修士提及了古魔,心中大震;然后,向着这中年修士看去,却见其身穿皂袍,胡须乱散;身材发福;额头突大,此刻怒目而睁,更显得无比狰狞;不过,程逸雪没有见过此人,一时间也没有猜测出此人的身份来。
“师弟,这是碧阳宗的大长老丁渝...!”或许是看出了程逸雪的疑惑,灵落音在一旁解释道。
程逸雪缓缓点头,在西岭九宗中,碧阳宗的实力也就比苍星门,天心宗以及轩秀宗强上一些;当初程逸雪的入宗大典时,碧阳宗的另一位长老曾前去参加过;此宗中,共有三名元婴修士,除却丁渝之外,余下的两位中,听闻一位早年受过重伤,常年闭关不出;另一位也是经过夺舍重生的,行事低调,行迹也只限于西岭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