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放下手里的米粥,给何云时说了一声后便出了房门。
季似火见屋里已经没有了外人,拉着何云时走到了床边,将他按着坐在床上,摸了摸季念水的头,将他的手交到何云时手里,低声笑道:
“阿水,这是舅舅,以后要像对待爹爹一样孝敬舅舅,是他从那劫匪手中救出了你,他的眼睛出了些意外,虽然看不见,但他比爹爹厉害,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家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季似火对季念水说完以后,有转头温柔的看了何云时一眼,再次开口解释道:
“阿时,念水以后就是我俩的孩子,他很懂事,跟你小时候一样乖巧可爱,会些功夫,今年十二周岁,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别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何云时摩擦着手里这只胖嘟嘟还带着些肉感的小手,听着季似火的话,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摸着被季似火丢到一边的竹杖,慢悠悠的起身,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公子还请照顾好孩子,至于以后的事,现在议论还为时过早。”
何云时说完就朝着门外离开,季似火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言外之意的拒绝,抿紧了嘴唇,抓着季念水的手下意识用力。
“嘶……疼,爹爹……捏疼阿水了……”
季念水感觉到手腕儿上的疼痛,还没退烧的脑袋一阵眩晕,带着些哭腔怯怯的叫着季似火,想要他停手。
季似火将视线从何云时的背影回,低头看着季念水手上的一圈儿嫣红,对着季念水警告道:
“阿水,你知道我对你舅舅的心意和感情,你也长大了,这段时间希望你好好养病,也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找到他了,若是你做了什么破坏我计划的事情,我会杀了你的。”
“是……是,知道了爹爹……”
季念水看着越来越神鬼莫测的季似火,心底的恐惧一阵盖过一阵,嘴里怯怯弱弱的回答着季似火的话,眼底却闪过一抹暗沉。
季似火警告完季念水之后,起身便朝着何云时离开的方向追去,怕他眼盲不方便,想要去帮帮他。
只是显而易见,他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何云时一个人过了十几年,又在秋风岭这个地方带了几年,煮饭炒菜什么的已经难不倒他,眼盲也阻拦不了他成为全职煮夫的事实。
日子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过去,在季念水养病期间,季似火跟个狗尾巴草似的一直紧跟着何云时,何云时带着村里的孩子们打猎,他跟着,何云时洗衣做饭,他跟着,连何云时沐浴他都在门外蹲着,最后硬是死皮赖脸的要跟何云时一起睡,何云时忍无可忍,最后跑去跟还是病号的季念水一起睡,季似火也跟着一起去挤季念水的床,最后何云时妥协了,默认了季似火跟他同床共枕,却禁止他动手动脚。
村子里的人对何云时很是照顾,将两人的恩怨看在眼里,身为外人又不好插手,于是便每天盯着两人,看八卦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不让何云时被欺负了。
小半个月后,是山脚镇子上赶集的日子,虎生一大清早照例到了何云时家,问他有什么需求,他去赶集一起带回来,何云时没什么需要,只是家里多了两个人,便让虎生带些布料回来,冬天快到了,他打算请人做几床被子枕头,还有御寒的衣物。
虎生将何云时需要的东西一一记下,转身告辞时却在门外被季似火拦住了脚步,小半个月不见,这一见,虎生便想起了初见时这人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长剑,默默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虎生故作镇定的跟季似火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却被季似火一句话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