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去的清风,再看看花行涯那身单薄的紫衣,容少承皱了皱眉,将外裳脱了下来,给花行涯披上。
花行涯打住容少承的动作,皱着眉不悦道:
“你干嘛?”
容少承无奈,温声回答道:
“这里风大,披件衣裳,不然小心着凉。”
花行涯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傲娇的扬着头,嗤笑道:
“风大?着凉?呵呵,那都是几万年前的事儿了,以我现在的身体,就算住在雪山上都不会有任何闪失,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脆弱嘛?”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冷风吹多了终究不好,乖,披上吧。”
容少承一脸无奈的看着突然傲娇起来的花行涯,嘴里用哄孩子的语气跟花行涯说着话,给花行涯披衣的动作却依旧在坚持着。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说话时的语气时,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他虽然比这人要小,但实际在深渊里度过的那几万年早就已经过了孩童期了好么?抬眸看了容少承一眼,居然敢像小孩子一样对待他,简直找死,花行涯接过容少承手中的衣裳,而后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容少承踹下了流云,只听他笑的妖娆道:
“行啊,我穿,但是我很不高兴,就辛苦你玩玩蹦极来逗我开心一下了。”
虽然风很大,但耐不住花行涯本事大,这番话也成功传入了已经被他一脚踹下去的容少承耳中。容少承听着花行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哪怕这人喜怒不定,他也依然爱之如命,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这人是他今生今世的追求目标,只要他开心,要他命又何妨……再说了,花行涯现在还需要他,肯定不会让他就这样轻易去死的。
容少承想到这里,放松了身体在几万米的高空中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高度若是真的摔下去他便会尸骨无存的后果。
花行涯则是将容少承给他穿的外裳随意搭在肩上,坐在流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准备欣赏一下这位鼎鼎大名的少将军惊慌失措的模样,谁知等了那么久都不见他脸上有慌乱的情绪浮动,甚至还听天由命的闭上了双眼,看到这里,花行涯只觉得脑袋都冒烟了,这人就那么笃定他会出手嘛?还是纯粹的将生死置之度外?
无论是哪种,花行涯都觉得很生气,他也说不出是为何生气,若是按照他以前的那个脾气,就算是有人在他面前自刎他都不会有丁点儿情绪波动,标记的人没了重新再标记一个就是了,他从来不受威胁,只是现在看见这人在他面前一副不争不抢听天由命的姿态,他就是怎么看怎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