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任盈盈便大大松了一口气。
江云楼好些日子没来授课,她就一直担心着,平一指自杀身亡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江湖上虽然没有传出风声,但黑木崖上的人却都知道,平一指是治不好教主的情人才死的。
她还听两个神教香主调侃过平一指,说什么平一指生前最大的心愿是有朝一日能杀了他又丑又凶的老婆和丈母娘,如今平一指死了,他的老婆却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忒不公平。他们便议论着派人去太原,取了平一指老婆的首级,带回来挂在平一指坟前,也算了了平神医最后的心愿。
任盈盈听了大怒,当即斥责了那两个香主,又狠狠罚了他们一顿。
这两个人,要说与平一指有什么交情,那也不见得,恐怕也只是随口编一个杀人的理由,让自己高兴高兴而已。
黑木崖上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他们视人命如草芥,甚至以虐杀弱者为乐,任盈盈已见过太多太多。
所以她格外珍惜江云楼的存在。
有他在的地方,仿佛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东方不败将任盈盈的反应看在眼里,给了一旁的紫衫侍卫一个眼神,那紫衫侍卫便立刻凑上前,捧上一个檀木盒子。
东方不败接过盒子,亲手递到任盈盈面前。
他道:“这是他送你的礼物。”
任盈盈伸手接过檀木盒子,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乖巧道:“还请东方叔叔替我谢谢先生,请他好好养病,我还等着他继续传授我琴艺呢。”
东方不败脸上也终于有了丝笑意。
他随口应道:“等他好了,自然是要接着教你的。”
任盈盈闻言,果然更高兴了一些。
这时,一紫衫侍女匆匆走进了厅堂,来到东方不败身边,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了好一番话。
她走过来时东方不败身边的紫衫侍卫无人出手阻拦,就说明这位紫衫侍女定是经常在教主身边服侍的人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个堂主长老互相对视一眼,暗中竖起了耳朵。
他们认出来,这位紫衫侍女,正是教主身边最为得用的红笺。
要知道可不是每一个紫衫侍女都有资格出入教主的书房,黑木崖上那么多紫衫侍女,大部分也只是在教主身边做做饭烧烧水而已,更有本事些的就帮忙跑跑腿,转达一下教主的命令,如红笺那样的,可找不出第二个来。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让红笺在圣姑的生辰宴上打扰教主的雅兴?
只见东方不败蹙眉听完了红笺的话,而后十分平静的挥了挥手:“此事明日再议,你先下去罢。”
红笺露出为难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碍于东方不败说一不二的性子,她最终还是顺从的退下了。
任盈盈见此情形,忧心道:“东方叔叔,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是大事,您不必顾虑我,尽管去忙吧。”
东方不败平静道:“只是江南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而已,不算大事,你不必忧心。”
他轻描淡写了这么一句,众人却知道,能让红笺打扰教主的事情必定不是教主口中的小事。
听说教主近日不爱理会教务,这传言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
酒过三巡,宴上变得更加热闹。
任盈盈与东方不败呆了一会儿后,就去了桑三娘所在的那一桌,跟桑三娘的义女程英说起话来,二人看起来交情不错,向来腼腆的程英在任盈盈面前表现的十分活泼,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一齐咯咯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的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将众人的表现进眼里,一转身,悄然离开了大厅。